这是她看到的事实。
除了刚来七班时,许惩曾经跟几个同学起过点小摩擦。
之后许惩在班上一直很低调,虽然作业不交、上课睡觉、跑操翘掉……
乔方语在心里给许惩抹了把汗,但纵然如此,许惩的确没在七班再和人起冲突。
甚至不仅如此。
在曾经掐过她的童浩被牛主任休学处理后,许惩在班上连和老师顶嘴都不曾有过几回,全然不像高三女生口中,那个隔三岔五就在课上口出狂言把年轻老师气到跑路的顽劣恶徒。
许惩甚至参与了包干清扫。
虽说大部分时候,他的任务都草草了事,却会跟着她一个擦墙组的同学跑,恶作剧一般抢走她脏兮兮的硬抹布,幼稚地举过头顶,直到乔方语无论如何都拿不回来,只能任由他替自己洗好抹布才罢休。
“……他真的对大家都挺好的。
”
乔方语说完这句,心里忽然有点不是滋味儿。
像是掰开了一瓣没熟透的橘子,微酸,又有点苦。
许惩究竟是对每个人都好,还是那些关怀,沿着天平,独独滑向了她?
他这样好的一个人,又为什么总是被人误解和怀疑?
对面的高三女生还在说着闲话,一个讲起了她,说之前从没见过许惩会为了班级荣誉主动替人作证;另一个说起从前,许惩打人那可从不留情,之前他们还上高一的时候,许惩直接在考场把一个学霸开了瓢。
如此种种,都是她陌生的,不曾见过的许惩。
她好像从来没有了解过许惩的过去。
但她仍旧愿意相信自己的判断。
她还很小的时候,爷爷就教她,“巧言令色鲜矣仁”。
所以,一个人究竟好不好,不能从言语中判断,而应该从行动中,用心去感受。
乔方语望向正在激烈交战的两班篮球队。
许惩被对面四班团团围住,对面班级的前锋后卫几乎倾巢出动,只为了防住他一人。
而哪怕面临着如此的困境,他面上的神情依旧是松弛的,甚至带点懒恹的随意。
只有他绷紧的背肌和前额顺着发丝淌落的细小汗珠,为这赛点一刻蓄力。
和满场观众一样,乔方语的目光也汇聚在他身上。
一如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