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惩冷冰冰地揪着对面的衣领,甩到了一旁。
“这货叫胡志滔。
”许惩简单点了下,“打球那个瘦的是叶望山,那边抽烟的是老魏。
”
“我那辆摩托就是老魏装的。
”
乔方语懵懵懂懂地点了下头。
叶望山好不容易找了个好击球点,结果一击就偏,没进,正在球桌旁叹气,听见许惩念他名字,抬头冲乔方语挥了下手,算是意思。
乔方语没来得及回应,等她起身想应,叶望山已经换了个背对她的位置研究台球了。
乔方语抿了抿唇,没说话。
她少有参加朋友聚会的经历,也不太明白,被介绍给其他人认识之后,该以什么礼数应对。
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
许惩却好像敏锐地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开了瓶汽水坐在她旁边,低声:“不用管他们。
”
“一帮没素质的,回头我教训他们去。
”
乔方语抬起头,地下室的灯很亮,刺得她眼睛有点痛,酸酸胀胀的。
顿了一会儿,她把头垂下去,小声说:“叶望山已经打了一个球了。
”
“是不是该你了?”
许惩盯着她的发旋看了一会儿,把罐里的汽水喝光了,沁凉的冷气从旁侧飘过来,拂过乔方语的耳朵。
她一偏头就看见许惩侧颈的线条,喉结上下滚了滚,他起身,把易拉罐捏扁准准丢进垃圾桶。
许惩回头对她笑:“想看我打球啊?”
“那你可得认真点,别低头。
”
许惩把短袖撸到肩膀,露出精瘦匀实的小臂。
他不像叶望山,每打一个球还要在桌边比比划划计算半天。
他打球一贯是洒脱的,快、准、且狠。
一旦选定一个方向,就俯下身子,球杆一提一砰,每个球的路径都像是早早被他算好一般,连环落入袋里。
乔方语看得有点呆。
方奶奶爱搓麻将,杨树里弄附近的棋牌室,她曾经都是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