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地向许惩讲解着素描起稿的方法。
她平时就在小阿姨的画室里兼职助教,带过的学生从刚念书的小朋友到离退休的老太太一应俱全,教起许惩来也不算费力。
但不得不说,许惩分配在艺术领域的天赋点,着实还是寒酸了些。
在许惩第N次捏断炭笔之后,乔方语忍不住叹了口气。
“委屈你们了……”
她的声音太小,许惩没听清。
“什么?”
乔方语蹲在地上,追问也不答。
“我画得很差么?”
许惩盯着自己画布上黝黑的大作,不明所以地问。
他分明觉得自己的笔触很有大师的韵味,深浅不一的黑堆叠出了一种油画的质感。
乔方语把破碎的炭笔收捡到一边,心有戚戚。
她想到了一首诗
不知细叶谁裁出,二月春风似剪刀。
柳树辛辛苦苦生长了那么多年,被烈火炙烤,数十道工序打磨下来……
才做成一根小小的炭笔。
就被这么糟蹋了。
“真是委屈你们了……”乔方语郁闷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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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惩最终还是在乔方语的帮助下,成功地画出了人生中第一幅静物素描。
大概是小小一杆笔满足不了许大少爷挥斥方遒的热忱,许惩脱下绘画时穿着的大褂,转了转肩膀,顺口问她:“一会儿我去楼下打两把台球,你一道去?”
乔方语又在对着书柜发呆,闻言啊了一声,脱口道:“好。
”
许惩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两眼,扫了下手机,没回,对她说:“那一会儿我送你回去。
”
“我有几个朋友也在,困了就说,不用扛。
”
“嗯……”乔方语有点怯,但话已经说出去,只能硬着头皮点了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