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在乔方语面前撑了下,冷白的肤色,骨节分明。
乔方语顺着往上看了一眼,刚好撞进他眼里戏谑的笑。
许惩晃了晃校园卡,问她:“喝点什么?我去给你买。
”
“……”
一瞬间,乔方语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碳酸汽水的罐里。
冒着泡的、冰凉的酸涩的甜腻的味道一起上涌、不受控地冲出来。
“就,美年达吧。
”乔方语说,“谢谢。
”
许惩有点诧异地抬了下眉。
转而露出一个痞气的笑,“好啊,为您效劳。
”
乔方语一直等到许惩的脚步声远去再远去,直到完全听不见的时候,才敢把头抬起来,像是做了什么坏事一样,小心翼翼地打量周遭。
教室里一如既往。
没人愿意关注她这么一个丑八怪,也没人胆敢窥视许惩的日常。
乔方语把满桌纸笔推远,一点点拿指尖覆上发烫的脸庞。
她还太单纯,没有父母亲长的教导,甚至不知道,如今的悸动和紧张,究竟该称作什么才恰当。
她仿佛活在无数个渺小微末的瞬间里,什么都还没有发生,加总起来却水到渠成,理所应当。
林医生教过她,一手圈住手腕,可以测量出最准确的脉搏。
她默默数着数,腕口的血管跳动,99,100,101。
102。
她正常的心率是75次每分钟。
这多出来的27次心跳
她望着窗外,迎春花像风铃垂落满长廊,少年迎着风,袖口轻扬。
和她无法用语言说清道明的那些情绪一样。
她的心跳和紧张,好像全都是,某个人的功劳。
乔方语的笔尖沿着桌边,叮啷一声掉落在地上。
乔方语被惊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