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方语抿着唇,小声说:“就是……医院里那个。
”
“医院?”唐欣雅愣了下,回过神来,“啊!是那个借你医药费的好心同学?”
乔方语点头。
“那个和许惩一个班的倒霉蛋子?”
乔方语:“……”
她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摸了摸鼻子偏过脸去:“对,就是他。
”
那时候许惩借了她就诊卡,还帮她补齐了奶奶的降压药费用。
她不敢妄自收下贵重的礼物,还专门问过唐欣雅,找到了许惩的教室去还。
“原来如此,不错不错呀,我们乔乔会交新朋友了,真好!”唐欣雅笑着把这段小插曲揭过了,“对了,这几道题我想问问你……”
深夜。
笑过闹过,宿舍楼熄了灯,对面的床铺传来平稳的呼吸声。
乔方语却难得地失眠了。
和许惩同班的倒霉蛋。
听说他要留级,九班的学生家长都闹疯了!
那可是许大少爷,谁敢惹上他!
她从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卡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过卡套的边缘。
那个被很多人爱慕着、讨厌着、误解了的人。
也是她十六年人生里,第一次遇到的,毫无目的的,对她好的人。
即便他总是不耐烦又嘴硬,拽得听不进别人一句感激。
但乔方语知道,他是个很温柔的人。
温柔而热烈。
就像他曾经为她写下那道压轴题答案的时候,夕照金橙色的暖阳。
“这题还有一种流氓解法。
”许惩支着手臂,靠在窗台上,笑得没个正形,“好学生,要听吗?”
“怎么解?”
“从这里开始的计算,我只需要四行。
”
乔方语被他的话吸引了过去,站在他后面,听着他讲。
许惩的钢笔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