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她请了小半月的假,这几天又忙着补艺术班的作业,文化课落下不少。
她轻轻推开一点窗缝,背抵住挂满杂物的后墙,缩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
像是龟缩的蛹,把自己封印在潮湿的茧里,缓缓地抽出翅膀,羽化成长。
宋思学唤了几次的值日生终于来了,名叫文静的女生迟了点到,急匆匆地擦了黑板,又慌慌张张地开始拖地。
“那个,拜托让让!”文静支着拖把,语气很急。
乔方语侧身让开女生,听见她为后排杂物堆的凌乱程度倒抽了一口冷气,宽慰道:“没事的,这里不用收拾。
”
之前的值日生,都是直接忽略她所在的这个角落的。
“那你怎么坐?”文静语速极快地反问,说着就把一沓不知道放了多久的草稿纸丢进了垃圾桶。
“真是的,这帮男生,什么垃圾都乱丢。
”
上课铃已经快响了,眼看着教室还有大半地没拖,乔方语道:“你先去忙吧,这块地方,我下课以后来收拾。
”
文静纠结了一下,又看了看乱糟糟的教室,无奈道:“好吧!”
“忙不过来记得喊我!听说”
她压低声音,撑在乔方语身旁的座位上,目光向往:“这里,会搬来一个大帅哥呢!!”
乔方语:“……”
她宁愿身旁的座位一直空着,别打扰她复习备考。
话虽如此,放学之后,乔方语还是同文静一起,把杂物扔了个七七八八,清理出了一片能容人的空地来。
其实大部分清洁工作还是由乔方语完成的。
这个年纪的少女,大多是家里父母的掌上明珠,做什么家务都显得生疏。
文静也一样。
第N次弄塌乔方语码好的书立之后,她很识趣地跳到一旁的桌子上坐着,自觉地当起了甩手掌柜。
乔方语松了口气,清理的动作都快了些。
但文静显然有个同她名字不符的外向性子,即便是坐在一旁也耐不住寂寞,一直叽叽喳喳地同乔方语讲着自己四处听来的八卦。
“哎,我跟你说!今天早上,我姐妹在教务处,亲耳听见陈主任讲起插班生的事……”
“我那会儿正好在门口呢,一抬头就看见有个人从后门那边儿出去,背影贼拉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