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作很轻。
蒋宝缇的心脏却没有因此而完全放松。
她没有听到门?外响起离开的脚步声。
也就是说,男人此刻仍旧站在门?外。
他站在外面做什么?呢?像之前那?样吗。
等她放下戒心过去?将?房门?打开后,然后将?她抓个正着吗?
蒋宝缇想,同样的错误她不?会犯两?遍的,她不?会出去?的。
门?外真的太安静了,安静到她觉得不?安。
可能宗钧行此时想的,和她所认为的并不?一样。
再无所不?能的人,也有他所不?擅长的事情。
他是在思考吗。
思考擅自将?这扇门?打开后,该如何让她消气。
会让她更生气吗,会让她更加讨厌自己吗?
但是很快,蒋宝缇就打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
绝不?可能!
宗钧行没有不?擅长的事情,只看?他愿不?愿意做。
安静没有持续很久,蒋宝缇终于听见了男人离开的脚步声。
一如既往的从容,轻慢,优雅。
直到那?道声音下了楼,再也听不?见。
明明都?如了她的意,可为什么?她的心脏会难受呢。
那?天应该是他们来这边后第一个分房睡的晚上。
宗钧行因为公?事而离开的那?几天不?算。
蒋宝缇睡的不?算好,她夜晚醒了几次。
下意识地往身旁看?,也不?知道在期待些什么?。
期待下一次睁眼醒来时,能看?到躺在她身旁的宗钧行,将?她搂在怀里吗?
可明明是她将?宗钧行反锁在房外的。
即使心里清楚这一切,但在看?到这张双人床空荡荡的另一侧时,她仍旧会感到失落和怅然若失。
原来一个人睡觉这么?冷,被?窝一直暖和不?起来。
她的手脚仿佛踩在冰水里。
如果宗钧行还在,她可以将?手放在他的腰上,脚贴着他的小腿取暖。
算了,人本?来就是多面的。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她觉得会失落也很正常。
她只是暂时不?习惯一个人睡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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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