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床头好几次都差点睡过去,后来听见房门口传来声响,急忙睁开眼睛,展京墨正从外面走进来。
他身上带着薄薄的酒气,今晚应该是去应酬了。
杜若起身帮他脱外套,展京墨躲开了她:“我手凉,怎么还没睡?”
“等你。
”
“不用等的,不是让你早点睡?”
展京墨径直走进洗手间洗漱,杜若帮他挂好衣服。
他洗完澡擦着头发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杜若忽然留意到他穿着短袖的胳膊上一片青紫。
“你的胳膊怎么了?”她指着那片青紫问。
展京墨轻描淡写的:“我每次抽血都会产生紫癜,医生说不要紧。
”
“既然这样,你就不要去抽血了。
”
“举手之劳的事情,这几天晚上你睡得都不好,肯定是为你表哥的事情烦恼。
”
“我邻居。
”杜若虚弱地纠正:“对不起啊,婚礼那天骗了你。
”
展京墨温和地跟她笑笑,仿佛并不在意:“对我来说,你表哥和你邻居都没差,去睡吧,不早了。
”
杜若等了一个晚上,展京墨问她商陆的事情。
不管是表哥也好邻居也好,能够让杜若从婚礼现场跑去加州找他,他现在生病了,杜若焦急万分彻夜难眠,这样的关系肯定不一般。
可是,她等了一晚上,展京墨都没有问。
她躺在展京墨的身边,等到他都睡着了。
看着他的睡颜,杜若忽然想,展京墨不问,应该是这些对他并不重要。
不管商陆和她是什么关系,杜若对展京墨而言,不过是展菀童的替身而已。
他对她的的温柔体贴,只是对展菀童的投射,跟杜若本人无关。
她就这样胡思乱想的忐忑地睡去了。
第二天醒来,展京墨照例已经去上班了。
她在床上坐了会,听到楼下传来了动静。
她跑出去看,只见展夫人和司机一人扶着裴一豪的一只胳膊,小心翼翼地从外面进来。
“轻点!”裴一豪冲司机嚷:“我轮椅呢?”
“快把他轮椅拿来。
”展夫人说:“我扶着他。
”
裴一豪心情不太好:“大门口有台阶,以后我坐轮椅怎么进出?”
展夫人跟裴一豪好言好语:“你刚出院,还没康复,就老实点在家待着。
”
“我去花园透透气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