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她面前向来都是温柔端庄的,怎么如今醒来后感觉性情大变了?
“娘,您说什么呀,没有的事。
”
见顾清莹激动,谢明月感觉澄清。
“夫君对我好极了,不生孩子,是因为我前些年身子骨不大好。
”
顾清莹这才住了嘴。
换做以前,她在女儿面前是断不会这样说话的,但经过谢家这一遭,险些失去自己和女儿的性命,顾清莹方才觉得,人活一生,还是畅快作为要紧。
想她将门之女,未出阁时,也是飒爽痛快之人,就是嫁入了谢家,方才收敛脾气,忍着性子做了高门贵妇。
可这一切,换来了什么?
顾清莹想想过去自己的忍气吞声,只觉得一切都喂了狗!
是她眼瞎了。
“你怎会身子骨不好?”顾清莹难过极了,“昭宝儿,以前的你,能吃能喝,多年来都不会病一回,除了那头疼,再也没有其他毛病的。
”
怎么嫁了人,就病得连孩子都生不了了?
“不是不能生,是不宜生。
”
怕顾清莹担忧,谢明月解释。
像是想到了什么,顾清莹又皱眉道:“那岂不是常要饮用避子汤?长此以往,身体越发寒凉,更不易有孕。
”
“娘……”谢明月羞涩地笑了笑,低下头有些不好意思,“是有避子的药,不过不是我吃,是夫君在吃。
”
顾清莹的眼睛一下子瞪大了。
男人吃避子药?
这可真是闻所未闻啊!
她的脸色在好与坏之间变来变去,又是心疼女儿嫁错了人,又觉得女儿如今似乎也过得很好。
“昭宝儿,可是那戚缙山得势了,强迫你……”
她想起十年前,这戚家刚迎庶子回府,她偶然瞧见了,便觉得那孩子一直在盯着昭宝儿。
但彼时昭宝儿与戚修玉情投意合,又有婚约,顾清莹也就没在意这些。
没成想十年后一睁眼,自己的女婿便换了。
她对戚缙山的看法还停留在那阴恻恻偷看女儿的目光上,心底自然没好气。
“没有的事,娘,我与夫君好得很。
”
谢明月这才想起来,在顾清莹心底,她的夫君只怕应该是戚修玉那个怂包。
她拍了拍脑袋。
“忘了同您说,当年这事一闹,戚修玉便嫌弃我了,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