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江一愣,看见她身后拐角似乎跟着人影,忙轻咳一声,斥责:“跑哪去了,大晚上的,夫人正气头上呢!大爷也到抱厦去歇了,还不快去伺候!”
云氏的人跟在后面,见状一溜烟跑回来复命:“老夫人,老奴瞧见了,那元白果真十分受气,今日大爷与夫人又置气分房睡,她回去时,正挨骂呢。
”
云氏这才放下心来。
却又为另一桩事发起愁。
“哎呀,我这院里,都是大字不识一个的,上哪去学那书画呢。
”
她自己都不识字,便是得了题目,都不知如何是好。
“云姨,这好办,您不如……”
这时田芳跑出来,为她耳语几句,云氏先是皱眉,随即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不错,还是你主意多。
”
得了好主意,心底踏实了,云氏方才沉沉入睡。
梦里,都是谢明月哭着跪着求她,求戚缙山不要休妻的场面。
翌日,谢明月在房中玩着戚缙山送来的小玩意。
小小的升官图图谱,也是双面苏绣,骨瓷的骰子棋子。
不知戚缙山都是从哪里弄的这些,看起来,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制成的,该不会他早就备着了,就等着找机会送来吧。
她低头笑了笑,轻叹一声。
若非戚修玉和谢晚晴从中作梗,他俩性子又别扭,哪来中间那冷若冰霜的十年?
戚缙山要她留戚修玉一命,可她真恨不得将他挫骨扬灰啊。
手里摸着琉璃筹码,谢明月在心底盘算,见元白一脸贼兮兮地进门,她揶揄道:“怎么?鱼上钩了?”
元白兴奋点头:“奴婢将那笔洗带到园子里装花瓣,看到田芳来后,和她打了个照面,将笔洗放到石头上后离开,再回头,笔洗就没了,定是她带走了!”
谢明月呼出一口气,笑道:“就知道她要贪那玩意,随她去吧,有她吃苦头的时候。
”
每一步都走在她的筹谋上,她不禁高兴地哼着曲子,摆弄起筹码来。
“夫人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