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身上。
“谁家三品大员不纳妾,谁家嫡子三十了还没有子嗣,你再这样下去,莫说侯府内,就算是外面,也一样有人要议论你娶妻不贤,无出善妒!”
戚缙山猛地攥紧拳头,沉沉盯紧云氏:“母亲,您若真在乎儿子,又何必做那布偶呢?”
云氏浑身一颤,闭着嘴惊疑不定地看着他。
戚缙山面无表情,那布偶虽说写错了他的生辰,可寻常女子,谁会将儿子的名字写到上面?
怕是想一想,就要觉得骇人。
云氏明明不在乎,却要做出一副慈母的样子。
看着她浑身金贵的衣料与硕大的首饰,戚缙山眸色暗沉。
十多年了,当初那个朴素入府的妇人,早已被荣华侵蚀得面目全非。
“既要说以往,您也曾说,只愿我平安顺遂就够。
如今入了侯府,您的愿望倒是一年比一年多了。
”
他勾唇轻笑,眼底却一片平静:“母亲,儿子不是护国寺里的许愿池。
”
云氏被讽刺胃口太大,敢怒不敢言。
“我不过是想抱孙子,我做错了吗?”
她气恼起身,看着谢明月,恨恨道:“大房有这种女人,真是晦气!”
换了任何一个女子,她这婆母做得不知道会有多舒服!
“玉江,送老夫人回院!”
戚缙山沉怒开口,毫不留情地将云氏赶走。
“不用了,我自己走。
”
云氏灰头土脸地走出院子,目光在元白身上转了一圈,心底恨得不行。
她当然不会恨儿子忤逆,只会觉得,都是谢明月这个狐狸精的错。
是谢明月,蛊惑了她那孝顺的儿子!
转过小道,云氏看见金河领着一个朴素的妇人从另一条道走进院子,顿时眯了眯眼睛。
她抬起下巴:“去打听打听,那婆子是什么人?”
这种时候,谢明月都晕过去了,还把人带来干什么。
*
床上的人手指一动,戚缙山快步走到床边,看着谢明月缓缓睁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