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缙山看出她的小心思,没有再将人强拉过来。
比起十年间的每一个冰冷眼神,她能柔顺地与自己躺在一处,已是幸运至极。
他又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眼见戚缙山眸色明明暗暗,谢明月心底越发心惊肉跳。
她是不怕他了,可就这么躺在一张床上,她怕他霸王硬上弓!
想到这,谢明月委委屈屈地掐着嗓子,唤道:“夫君……”
嗓音清透又带着一丝软糯,像一把小钩子在戚缙山心底荡啊荡,勾得他忍不住伸手去抓。
手掌覆到柔软的唇瓣上,戚缙山微微俯首,下巴抵着谢明月的发旋,声音在胸腔前震荡。
“夫人在怕什么,怕我?”
谢明月身形一僵。
这是能说的吗?
怕痛……
可她也知晓,夫妻敦伦,是正常事,是必经事。
她避不开……
戚缙山依旧未说话,只是呼吸温度降了下来,落在她耳后,像是温柔的舔爱。
倒并没有再强迫她。
谢明月眼底微热。
是她想左了。
最初,她以为自己是受了胁迫,可一直到今日,所知的桩桩件件事,都并非如此。
他其实很尊重她。
心底一软,谢明月又悄悄地回过头。
眼波盈盈,下定了某种决心。
“夫君,我不怕你,只是……”她鸦羽轻颤,可怜又可爱,“我……我怕疼。
”
戚缙山喉头剧烈一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