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
身手这么好吗?那躲开她的巴掌不是轻而易举的事?
“我的话,为夫人带来了数不清的伤痛,所以今日,我是诚心受罚。
”
戚缙山低沉的呼吸,密密麻麻地灌进她耳朵里。
谢明月拿着摆脱不掉的荆条,呆滞了。
怎么会有这种人,逼着她用荆条打他?
她眼里闪着泪花,快哭了。
“我原谅你了,你不用这般。
”
“要的。
”
他眼神和缓深邃,抓住谢明月的手,直接摁到自己肩头。
“夫人,是我错了。
”
荆条挂上肩膀,细碎的刺瞬间刺破皮肉,健硕的肩背下,一颗颗血珠疯狂滚落。
谢明月的眼泪一下子就滚落下来。
她一把挥开荆条,上前紧紧抱住他,呜呜咽咽地开口:“你真是讨厌极了,明知我心软,故意害我内疚,对吗?”
戚缙山眉目如画:“怎么会?夫人以前可从未对我心软。
”
今日一闹,将他心中桎梏自己的那条线崩断了,
他静静看着谢明月那带泪的粉腮,心底却暗火滔天,恨不得化为凶兽,将她狠狠往死里弄。
谢明月没看见他的眼神,否则拼命也会逃开。
她轻轻抽泣一声,掏出手帕去擦他伤口渗出的血。
这辈子,谢明月连杀鸡都没看过,哪里敢见这些。
擦了几下,她有些看不下去。
“戚缙山,你疯了是不是?要死要活的,像什么样子?”
丢开手帕,谢明月又气又难过。
戚缙山的心眼也太多了,拿准了她心软,竟然故意这样。
难道他以为这样自己就会忘掉那些伤人的话?
她偏过头,又被戚缙山在下一瞬抬起下巴。
他半边脸隐在烛影下,胸膛起起伏伏,突然拉着她狠狠压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