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醉酒的人,说不得许多话,他只语意笃定地重复一遍:“一直当着。
”
“没当。
”
谢明月迷迷糊糊的,却还记得和他拌嘴。
“没人对妻子如此。
”
“夫人不满意?”
戚缙山做官多年,自诩心境平稳,却被她轻易拨起了涟漪。
“那为夫只能以身证明了。
”
他按着软绵绵的怀中人,心底那股隐忍已久的冲动很快就冲破了重重桎梏。
一层层吻加深下来,亲得谢明月发出细碎的哼鸣。
半梦半醒下,她悸动得厉害。
两人的呼吸交缠在一处,帐内的温度节节攀升,几乎化为实质的热火。
戚缙山忍得紧迫,不断掠夺后却还是松开了她,没有再进一步。
谢明月在他怀中闭着双眼,如花蕊生出的露珠,泛着动人光泽。
他眸如点漆,将她揽在怀中,一点点哄着重归梦乡。
她若清醒,定是不愿的。
说不定,还要给他一耳光。
上回他顶着巴掌印上朝,“惧内”的名声,不就是这般来的?
戚缙山有自知之明。
皎月跌落凡尘,被他摘获,已是有幸至极。
要不得更多,否则这深沉美梦顷刻间又要破碎。
他沉浸在这难得的安逸中,将怀中玉簪取出,正放到谢明月枕边,外头突然传来一道传报。
“大爷!大夫人!”
间或有梧桐的低声斥责。
“哪里来的?这么晚了,不知道大爷夫人都已歇了么?”
那人急道:“求姐姐宽恕,我是二老爷家的,我家老爷正在打三爷,老夫人也拦不住,眼看三爷要被打死了!”
来人是金氏的婢女绿夏,此时六神无主地隔着院门哭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