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梁生”很老实地缩着肩膀,他把烟头灭了,握紧在手心里,抬起头,有些害羞地笑了笑。
林酌与终于喊了一声“过”。
清场的把烟头收拾起来,林酌与走过去和周久霖讲话,两人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台词,梁渔朝着场外的许惊蛰招了招手。
“你先去睡。
”梁渔说,“今天得拍一晚上。
”
许惊蛰不肯:“我陪着你好了。
”他去看梁渔的手掌心,发现刚才可能烟没灭干净,他的掌心里有个小小的烟头印子。
“你什么时候学会抽烟的?”许惊蛰问。
梁渔:“临时学了一口,你没发现我后面都没抽吗?”
许惊蛰有些惊讶:“我以为是故意这么演的。
”
“当然不是。
”梁渔撇了撇嘴,他做了一个稍稍干呕的动作,认真道,“再抽第二口我就咳嗽了,那不行,太丢人了。
”
第69章粘火勺和大葱
漠河夏季的晚上非常短,基本上过了凌晨3点天就开始隐隐发绿了,所以一旦碰到晚上的戏演员都得拍大夜,早上再补觉。
许惊蛰安静地坐在场外,导演林酌与的身旁,他们很少交流,林酌与拍戏时的状态跟老僧入定一样,甚至会对着面前的机位自言自语。
“老周”的角色是不说方言的,从他这边慢慢铺开的剧情里可以看出“老周”并不是当地人,是有文化有信仰的南方干部,大学毕业生,为了保护大山的生态环境,年轻时候就到了这里,和他的妻子一块儿成为了守山人。
周久霖的演技非常好,真挚,自然,他并不知道梁渔会给什么反馈,但每一次都接得很不错。
两个人在岗亭里面聊天,还有其他几个当地的年轻人,林酌与分了两个镜头,一个拍外面,一个拍里面,对着人。
梁渔继续用方言说台词,他是“老周”新收的小弟,刚招来的,不怎么懂规矩,也对保护大山什么不感兴趣,“陈梁生”纯粹是因为年纪大了,在老家游手好闲太久,被硬塞过来,找份活干。
“梁生,”周久霖这一段台词很长,得一口气说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