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江哥了,他估计还要过一会儿才能赶过来。
”
“别担心,谢家的人很快就赶来了。
”
许是动静太大,顾霜怜也醒了。
她昨天晚上做了恶梦,深陷在泥潭中,无数长了触角的怪物张牙舞爪地缠着她。
睡了多久,就逃脱了多久。
眼下有淡淡青黑,顾霜怜精神一般。
安秋溪转过头,第一反应是安抚她,“外面闹着玩呢,说不定是什么泼水节哈哈。
”
“……”
“溪溪,”顾霜怜一边洗漱,一边含糊道,“我不是傻子。
”
“度假村哪来的泼水节?”
安秋溪也反应过来自己找的理由过于离谱,摸了摸鼻子,实话实说,“我其实也不太清楚,但谢祁玉让我们先别出去。
”
“嗯,”顾霜怜放下牙刷,穿好衣服往外走,“知道了。
”
安秋溪见状,连忙拦她。
“怜怜,越不让你去你非去。
”
顾霜怜安抚地拍拍她肩,“放心,我只朝窗外看看,先不下去。
”
窗外,人很多,而且这部分人几乎都举着采访的话筒。
顾霜怜脑海里一下子蹦出来四个字守株待兔。
他们就等她出去呢。
顾霜怜换了个房间,那个窗户更大,也更能看清外面形势。
“时贺林?”
她眉心紧皱。
时贺林穿着高定西装,脚边是一大束花,不加掩饰的黑眼圈,垂下来的碎发,整个人有种精心打理的破碎感。
“时先生,请问你跟顾女士离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