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是舍弃了自己的贪心,不想再奢望严己而已。
严己一时不知所措。
木择栖的话仿若给了严己一个大耳光,让他脑门子嗡嗡的恍然惊醒。
严己忽然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
他太沉醉在与木择栖的关系中,太得意,而忽略了木择栖的感受。
他承认,严家强大的权势,令得严家的人早已习惯了那种游刃有余的唾手可得感。
对于木择栖,严己自己也太得意,太势在必得了。
他从来都无所谓那些所谓的钱,也没觉得木择栖欠自己。
木择栖想要账单,就给账单,她想要算清,他就任她算清。
包养也只是一个由头。
对他来说毫无区别,他从来都由得她的做法,反而加重了木择栖的负担。
那些对于木择栖来说就是一种亏欠,是每一笔都要算清的烂账。
木择栖原来就追逐着自己,她对自己总会下意识放低姿态,亏欠对于她来说只会是更卑微。
而严己呢,一开始就只想得要木择栖,觉得养着,随她骄纵就好,后边的事没多想。
就是他妈的走肾。
现在,木择栖自己将账还了,将关系清了,可见她心思坚定。
严己不愿放手,紧攥着木择栖的手不放,语气都急了,“是我错了,你不喜欢这样的方式,我们可以换别的,栖栖!”
木择栖摇头,她不愿意,身子往后缩。
她哭着要放弃的不是两人任何的关系,而是严己。
严己手一空,在这一刻忽然所有的疲累都压了过来。
即便木择栖不提,严己也知道这段关系也进行不下去了。
严己有种被离婚了的感觉。
他喉咙紧了,哑声说,“那就结束这段关系吧。
”
结束了也好。
*
木择栖回到家时,人一直还是处于发懵中。
就好像两人飞速开始,又飞速结束。
最后一想,好像什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