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迟似乎没想到她会突然问这个问题,挑了挑眉,裴枕缓慢地眨着眼睫,道:
“我是他的......哥哥。
”
噢?好熟悉。
沈迟似笑非笑地扭过头,嗓音低沉,对着他叫了一声:“哥哥。
”
裴枕的脸猛地绷紧了。
雉妇拍了一下手,娇娇地笑了:“兄弟俩?兄弟俩好啊,我最喜欢两兄弟了,我的相公家中也有一个哥哥......”
雉妇不知想到什么,脸色突然阴下去了:“可惜,我们总是因为他的哥哥起争执,说到底,我才是那个外人。
”
她看着他们,重新扬起一抹温柔地笑来,只是无端有些令人寒颤:“你们不会这样对我吧?相公?”
她饱含爱意地看向裴枕,见裴枕不语,她提高了音量:“相公?”
裴枕只能冷淡道:“不会。
”
雉妇转而看向沈迟:“你呢?我的相公。
”
沈迟也冷漠地说不会,于是她这才放下心来,两只手都趴在了柔软的席垫上,她闭上眼睛道:
“相公们,我有些乏了,你们也休息一下吧。
”
裴枕撩开烟云般薄透的帘子,已经走了一段路了,外面的景色开始有些荒凉,出现荒草和石块,甚至还能听到忘川河奔腾不息,哗啦啦的水流声。
往后一看,透过红色的纱,看到了后面抬轿的纸人,它们脸上打着十分浓重的圆形腮红,没有瞳孔,两个圆形的白色小纸片粘在脸上就成了眼睛,但是四个纸片人步伐一致,似乎是有方向的,知道该抬着他们往哪里走。
纸人们走起路来歪七扭八,身体十分扭曲,似乎使不上力,但是坐在轿子里头,感觉不到摇晃。
他放下帘子,一转头便撞入了沈迟灼热的视线,裴枕:“......”
从刚才上轿时他便总是转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他到底要干什么?
裴枕看了一眼沉睡的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