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欢心的神仙,还是人间那些偷看和跟踪他的凡人,从来没有一个人真的敢在他面前说了解他。
唯一面前的这个人,完全掌握他的喜爱偏好,完全对他,了如指掌。
不是片面之词,不是大放厥词。
他到底......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裴枕想起当年那个清秀的孩子,那个看到他会瑟缩,一边在心里骂他、害怕他,一边又想逃不敢逃,只能依附他,面上会强颜欢笑的孩子,
或许,当年就不该救他。
沈迟......沈迟怎么会长成这个样子?
少时稚嫩的沈迟褪去了青涩,完全凌厉的五官,俊朗又邪肆,沈迟起身,比他高了许多的身形压下来,指尖顺着他的眉眼往下滑,落到了他的唇上,沾了沾他嘴角的碎屑,问他:
“师父,好吃吗?”
“......我也想尝尝。
”
触及沈迟炽热的眼神,如今的裴枕再清楚不过是什么意思了,他心一悸,脚踩到了地上,下一秒,空气擦过耳边,被人抓着衣领拉回来,他被人狠狠地摁回了椅子上。
“盒子里还有......”裴枕往后一缩,背靠在了椅子上,下巴被人捏着抬起,沈迟压下来。
“唔......”
那人的气息从四面八方将他裹挟,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却完全不一样了。
主次完全颠倒。
唇上一软,沈迟细细密密地亲着他,亲密地与他厮磨,然后啄了他一下,分开一点,沈迟拨弄了一下他的耳垂,声音低诱道:
“冰夷,张嘴。
”
裴枕紧闭着嘴,身上的绯红从耳垂烧到了脖颈,沈迟又凑上来,与他唇瓣厮磨了一会儿,裴枕半阖眼眸,他的头脑昏沉,或许是因为被这盒他亲手做的金蝶酥勾起来的一点残存温情,或许是......
总之,他说不清道不明地、茫然地、顺从地、松开了牙关。
裴枕的唇瓣张开,下一秒,沈迟抚在他后脑勺的手一重,他欣喜、强势、毫不遮掩、重重地席卷了进来。
裴枕被他激烈地深吻,被迫吞咽,他的眼眸里盛水只是被沈迟这么亲着,他就浑身发软,有些受不了了。
于是顺理成章地,接下来的事情几乎可以预见了,从他身上披着的那件衣袍掉落在地的时候,他就知道了,
他这次,
又逃不掉了。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