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
随后他出去了。
出了偏厅,裴枕回了院子里,恰好撞见沈迟打开房门,沈迟的房间就在他的房间隔壁,厢房并不是直接搭建在地上的,隔着几阶木梯,裴枕在底下看着沈迟。
他穿着一身白色的外袍,衣角绣着扭曲特异的金色花纹,随着走路的动作露出里面暗红色的衣服,肩膀开阔,身长玉立,眉目舒爽,看上去精神气十足。
沈迟见他在底下,转身把门关了,他踩着阶梯下来,黑色的靴子踩在阶梯上发出有节奏的闷响声,沈迟来到裴枕面前:
“怎么了,师父?”
低低酥麻的声音让裴枕的脸一热,自从再次和沈迟相逢,他似乎就有这个坏毛病了,总是觉得有些热,身体也有点奇怪......
裴枕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心猿意马,他问:“昨夜,你......”
他想到昨晚的梦,太真实了……裴枕组织语言,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想确认,但是又不知道该确认什么,他难得纠结起来,欲言又止:
“你,我,你......”
沈迟笑了,有意思地重复一遍:“你,我,怎么了?”
裴枕真的很难以启齿,总不能问沈迟,他昨天晚上……是不是,真的,把他抵到墙上吻他?
可是,如果是真的怎么办?
他是他师父,他绝对不可能和徒弟接吻。
自持清冷稳重的裴枕自认为说不出口,他宁愿那是一场梦。
“没什么。
”
裴枕有些狼狈地撇过脸去,雪白的侧脸和长长软软的睫毛在颤抖。
沈迟凝眸片刻,昨夜回来他碰见过卢风,该不会,他和师父说了什么……沈迟缓缓道:
“师父,昨夜你喝多了之后,就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
“什么!?”裴枕猛地转过脸来,脸上的苍白顿时活了血,红晕漫上:“你胡说八道!”
他喝醉了一般就是睡觉,句芒和他说过很多次,说他喝醉了非常安静,很无趣。
“我没有胡说,可能是酒的问题,师父,你这次反应很大。
”沈迟很无辜:“师父,你喝多了还站不住,不让我扶你,池子很滑的,你摔了好多次,身上都摔红了,我好不容易捉住你的,累了一个晚上。
”
“是吗?!”裴枕千年古井无波的脸隐隐有裂开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