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可以一起去练剑。
”
沈迟吐出两个字:“不去。
”
“啊?为什么?”乌音有些失落,沈迟却懒得理她了,乌鄞给她夹了个小包子,她只能冲哥哥无奈一笑。
这边裴枕碗里的食物就要吃完了,细嚼慢咽吃下最后一口浸满了汤汁的烧饼,一双筷子夹着小包子又递到了他的碗里。
一抬头,就对上沈迟一双墨黑的瞳孔,他扫了一眼他红红的唇,慢慢说道:
“慢些吃,小心烫,师父。
”
裴枕只能道:“好......”
咬上一口,里面的汤汁溢出来,有些滚烫,破了皮的唇瓣沾到有点疼,裴枕皱眉,忍住没有哼出声。
沈迟撑着下巴看他,意味不明地轻轻一笑。
他下次轻点好了。
沈迟随口问:“师父,你打算给我准备什么礼物?”
裴枕好笑道:“哪里有当着人的面问的?”
沈迟很不讲理:“我就是啊,免得师父转头忘了不认账。
”
小神女正吃着卢风从碗里舀出来的米粥,一张脸都要埋在勺子里了,闻言顶着几颗米粒扭头:“什么?沈迟你过生日吗?”
见沈迟点头,乌鄞温和道:“沈迟,你多大了?”
沈迟:“二十。
”
乌鄞:“原来如此,沈迟你比我还小两岁,今年确实应该好好过,及冠可不能随便。
”
这句话深得他心,沈迟转过脸,笑吟吟:“听到了吗,师父?不能随便过。
”
裴枕:“你想要什么?”
“师父,哪有当着人面问的?”沈迟把他之前说的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他,似乎在开玩笑:
“这你得自己想,我的礼物,必须独一无二,别出心裁,和旁人一样的我不要,不够特别的我不要,师父,你好好想想。
”
裴枕无奈:“......好吧。
”
左右还有一些时日,他找一天时间回渭水去找找他行宫里压箱底的宝物给沈迟也不是不可以,毕竟沈迟是他的徒弟,即便他不开口要,他也会为他准备一份适当的礼物的。
*
吃过早饭,裴枕随着他们一同出门。
等到了窝棚,他们观察了一下伤民身上的伤口,伤势还在扩大,虽然蔓延的比较缓慢,但是百来号人捂着腿和手臂哀嚎的声音也听起来十分惨不忍睹。
裴枕在他们身上一个接一个点了穴,虽然不能让伤口立刻好,但是起码能阻止碳化蔓延。
一个早上过去了,正值夏季,毒辣的太阳挂在天上,火烤似的将人炙烤得汗水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