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杯轻轻搁在桌子上,裴枕的声音很清冷:
“我去了一趟汲川。
”
闻言,小神女倒吸一口气:“那、那个谁.....它还在汲川里面吗?”
裴枕点头,小神女呼出一口气,拍拍胸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它真的出来了。
”
“没有。
”裴枕摇头:“此前在漠关村或许不是它的手笔,但是我暂时也想不出来,这背后的人是谁,他要这么多的怨气做什么。
”
小神女后怕:“真可怕啊,我们要是出不来,说不准肉身泯灭之后也沦为怨气了。
”
卢风:“师父,之前那个和尚让我们来坯都,但是我们一路上过来,这六年都没有再见过他,那和尚是不是框我们的?”
裴枕沉思:“不好说是不是他故意指引我们来的,我们过几日去坯都就知道了。
”
小神女撑着下巴,她看到门口站了一个人,惊讶地飞起来,说道:“沈迟,你醒了!”
裴枕抬眼望过去,在他身上打量了一圈。
沈迟这些年确实高了不少,年近二十,还未过他们凡人的及冠之岁,银制的镂空精致的发箍将头发束起,额前的碎发略微长了些,遮盖到了眉眼,看上去有些沉闷,但当他眼睛瞥过来时,那眼中带的笑意仿佛有细碎流光,整个人都熠熠生辉。
裴枕凝眸,敲着桌子的手指一顿。
这几年,沈迟倒是出落的不错。
起码在凡人堆里,模样也是拔尖的。
桌子在正厅正中间的位置,裴枕坐在中间,左边是小神女,右边是卢风,裴枕身边没有位置了,要坐只能坐在更靠门的位置。
但沈迟偏不,他大步过来,走到卢风身边,敲了敲桌子,意有所指。
卢风疑惑:“啊?师兄,你没事了?昨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迟挑眉,没有说话,小神女白了一眼卢风:“大块头,沈迟是让你让座。
”
卢风“嗖”地起来,对噢,他怎么忘了,沈迟是大师兄,按资排辈来说,理当师父坐上首,而后是沈迟,最后才是他。
就是......没想到怎么沈迟一觉醒来变得这么讲究了?
以往只有他和沈迟在的时候,沈迟也从未如此......这么注重礼节过。
卢风这边起身让开,还在郁闷地想,那边沈迟已经绕过他,走到另一边落座,满意地坐到了裴枕的身边。
他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