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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在屋内呆了几天,这几天每日外面都有监视,一到晚上却又都不见人影了,白天还有人来送食,依旧是那个老妇人。
只不过她每每来的时候笑容都十分的瘆人,就连卢风都不敢吃她送来的东西,幸好他们之前赶路的时候还剩了一些。
而裴枕和小神女都已经辟谷,几个月甚至几年不吃东西都可以,于是带的那些食物就卢风和沈迟分着吃也还能撑一些日子。
接连几天他们都在商量对策,但是裴枕的伤还没有好,一行人只能等一些时日,按兵不动,见机行事。
这里的灵气不够,裴枕的伤口愈合的慢,好在沈迟每天都在煎药给裴枕服下,意外的有点效果,裴枕这几日眼看着心情也好了不少。
又是一个黑夜和白昼交替的清晨,天还没亮,沈迟睁开眼,轻手轻脚地起床。
卢风睡在旁边的地铺上,方形的花色被子只能盖到他的腰处,胸口和手臂结实的肌肉露了出来,卢风毫无所察,他胳膊夹着被子,嘟囔着梦话转了个身又继续睡了。
小神女被荷叶包裹着没有一点动静,看样子也在熟睡。
昨天晚上,他们都有些劳累,睡的比较晚。
昨晚半夜窗外又响起了唢呐敲铜锣的声音,还有哭泣声又有白事。
所有人都被吵醒了,那些嘈杂的声音经过他们的房间,而后过了一会儿,有东西爬了进来。
不过有了上次的经验,裴枕眼疾手快,在被食腐虫控制的尸体爬进来的时候,就一击击杀了。
连着好几个晚上都是这样,有惊无险地度过,反正到了白天又会一切恢复正常。
今晨,沈迟悄声推门出去了。
太阳还没出来,空气处处透露着寒冷,沈迟呼出一口气,还能看到白色的雾气。
标准的农家小院,地方不大,沈迟拉伸了一下筋骨,绕着不大的院子跑了一圈又一圈,直到自己身上出了一身的汗。
来这里后,沈迟每天清晨都会在院子里跑步锻炼。
练完体了,沈迟浑身出了不少汗,喘息不止。
他这次没带帕子出来,只能将就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往后一撩,额前长长的遮盖住了眉毛的碎发就被撩了上去。
光洁的额头露出,汗珠从他的额角滑下,沈迟的一双桃花眼狭长,瞳孔黝黑发亮,这长相本该十分泛情,眼里却满是不服气的狠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