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说待会有篝火,全村人一起吃肉。
”
卢风喜欢热闹,闻言高兴地对裴枕说:“师父,我们等会也去看看吧。
”
晚风吹来,他们这边的天色已经变暗,只剩下远处的一点橘黄色的火烧云还铺在空中。
俞婶一家住的地势高,可以清晰地看到风将云朵下的麦田吹的翻滚,一点草和泥土的香气就钻进了鼻腔里。
农家的香味。
裴枕神色淡淡,但是视野开阔,心情极好,在卢风和沈迟期盼的目光中点了点头。
*
大堆的柴火堆叠在一起,冉冉的火光直冲天际,村长点燃了柴堆后,把手中的火把丢了进去。
火舌窜起,周围不论男女老少,纷纷发出一阵惊呼喜悦的呐喊声,互相手拉手,围绕着火堆载歌载舞。
村长特别介绍了来了三个新伙伴,近百人的目光落在他们身上。
而后倒也没有过多的寒暄,很快就开始进入了正题。
独具地方方言的歌和腰间挂着叮铃作响的银圈,形成了独具地方魅力的漠关村,火光印在围观的群众脸上,跳跃地照出了每个人的笑容和欢呼声。
卢风带着一身的肌肉,挤到了人群的最前方,拉着几个漠关村的小伙子跳踢踏舞,围观的少女指指他们,羞红了脸窃窃私语。
沈迟只和他们跳了一轮就下场了,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衣袍,袍角随着节奏踢踏纷飞,端的是少年恣肆,赢得了满堂喝彩。
一舞完毕,他的额角淌汗,衣领微微敞开了,汗水顺着锐利清晰的下颌线滚下,淌进了肌肉紧实,线条分明的胸膛。
沈迟喘着气,接过村长递给他的酒,一饮而尽,沈迟琢磨着,这酒裴枕应该会喜欢,于是他去后方舀酒的老伯那里多要了一碗。
路上不知道哪个小女娘递给他一个汗帕,他胡乱地擦了擦脸上淌着的汗渍。
沈迟在人群中找了一圈,才找到裴枕,他坐在椅子上,看上去像是在发愣。
沈迟把手里的酒碗从后头递过去:“师父,喝点?”
裴枕回过神,神情懒懒地抬手了,那碗沈迟用灵力温热好的碗就到了他手中。
裴枕喝了一口,满意:“高粱酒。
”
虽然比不上天界的琼浆玉露,但口齿间充盈着谷物的香气,口齿生香。
“再来一碗。
”
沈迟便又去给他要了几碗酒,都放在地上,只待裴枕喝完一碗,便又递给他。
“好喝。
”
沈迟侧过脸,只见裴枕一双凤眸眯起,惬意又愉悦的神情十分舒展,无端让他身上增添了些许说不上来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