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先来的,卢风才来了几天,他休想把裴枕抢走......
“叩叩叩。
”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思绪,隔着一道门,他还闻到了肉香味。
“......咕噜咕噜......”
沈迟揉了揉肚子。
都是卢风的错,打架就打架,居然还把饭桌掀了。
莽夫就是莽夫,要是他,他是绝不会掀桌子的,裴枕还没回来,今日听伙房的人说有新菜点,叫什么乌鸡翠羹来着.....
沈迟福至心灵,现在这么晚了,裴枕应该回来了,那现在在门口敲门的是......
沈迟一个鲤鱼打挺,三步并做两步,还差点给凳子绊倒了,去开了门。
门檐一开,月光倾泻流转在乌黑的发丝中,半冠发、肤色盛雪,唇红齿白的,不是裴枕是谁?
沈迟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和欣喜,随之惊讶:“裴公子,你怎么来了?”
裴枕打量他,头发凌乱,眼睛上有一个被打出来的红色的印子,已经肿了,嘴角也有青紫色的印子,衣服上破了几个洞。
也好不到哪去。
裴枕:“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沈迟刚要打开门,就看到看在裴公子身后的卢风,脸一下子就阴沉了下来,裴枕似有所感,回头看了眼卢风,沈迟立马收回了视线。
屋里没有点烛,裴枕进屋后,环绕一圈,屈尊降贵地点上了烛光。
颤颤悠悠烛火亮起来,照亮了沈迟的房间,明黄色的光芒在他们脸上渡上一层柔和的光芒,也将剑拔弩张的氛围缓和不少。
裴枕自顾自地坐下,卢风将手上的食盒放到桌上。
见沈迟还站着,看出他不想和卢风挨着,于是只能裴枕发号施令:
“坐。
”
卢风拍了拍自己身上几乎不可见的灰尘,有些局促地捂了捂他手臂上已经成了布条的衣服,坐在了裴枕身边。
“你也坐。
”裴枕对沈迟说。
沈迟便坐在了裴枕另一侧,裴枕滑开食盒上的盖子,里面香气四溢的热气就飘了出来。
几乎同时,卢风和沈迟的肚子就叫了起来,二人猝不及防对视一眼,均是十分尴尬地移开了视线。
裴枕好笑地摇头,他将第一个格子中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