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便知我是妖了?!”
知县捏紧了双手:“是,我便是那时起知道了你的身份,我猜你就是那只时常依偎在我膝前,半年前却无故失踪的白狐。
”
知县神情落寂:“失去阿容后,我终日喝的酩酊大醉,第一次见到你时,我以为阿容回来了,你告诉我你是阿紫,我太高兴了,没有及时察觉到你的不对把你推开,与你……
大祸已酿,半年来,我时常不敢细想那山崖如何陡峭,而你又是如何生还的,你不曾告诉我,我便不敢问,直到最近一次行房,我发现了你皮肤溃烂的伤口,那分明是已死之人身体腐烂的创口……
遥儿还小,离不开娘亲,而我又……离不开阿容……我无法想象她不在我身边的日子,哪怕只是一副躯壳……”
他与阿紫有过一段恩爱的日子,只是知县知、阿紫也知,他们只是披着人皮的幸福,实际上内里空空如也。
知县继续道:“在我察觉你有所行动后,便在暗中帮你,你先后杀了汪宽和柳志,取其心脏,我便猜测凡人的心脏能保你肉身不腐。
接到报案后,为了掩护你,我便着手开始调查与汪宽和柳志二人有联系的人,极力将此事往仇杀上牵扯。
只要把这个人推出来,在他身上按个罪名,就能结案了,阿容也就能长长久久陪在我的身边了,哪怕只是一具躯壳。
而你,在我查到孙翼飞这个人后,便私自进出牢狱将衙役迷晕,而后又将孙翼飞带走,你将孙翼飞关在柴房,你想顺水推舟,迷惑孙翼飞的神志,让他甘愿认罪……这些事情我都知道。
”
阿紫怔忪:“原来是你,我说一切怎么如此顺利,原来都是你的安排。
”
知县眼眶通红:“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若不是当初将你错认成阿容,也不会造成现在这一局面,若是要杀,便杀我一人吧。
”
沈迟沉思,按理来说,这妖怪扒了他娘子的皮冒充娘子,又连杀了两个人,知县不恨此妖就算了,甚至还不愿意裴枕将这个妖怪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