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暗格,漆红色的仿佛与桌身融为一体,若是不仔细看还真发现不了。
他打开暗格,从里面掏出了一沓书信。
这是目前为止这个房间唯一干净的东西了。
为了避免破坏凶杀现场,除了尸体巡检搬运到县衙了,其余的东西都没有动,不知这沓书信是不是也是为了维持案发原样,所以才没有被巡检搜走。
裴枕打开折叠的书信,抻平了,紧接着一目十行看内容。
本以为是什么情意缠绵的话语,毕竟若是情杀,倒也不是不可能。
但显然凶手是个有脑子的,除了胆大妄为地进入县域管辖的书院杀人之外,其他的细节他都做的很好,巡检说整个房间没有任何证明他和其他人往来的信物。
这个书信也不例外,看内容都是寄给家里人的,话语间充满了嘘寒问暖。
无非是家里的作物种了没有、爹娘腿脚是否便利等等,以及若是他考取了功名,他会如何如何......
遒劲的笔劲洋洋洒洒写了整整两页,比如拿中举的银两新建府邸,把二位父老接过来住,再娶一个貌美勤快的小娘子做贤内,专门服侍他们。
裴枕哂笑一声。
这个凡人还真是不切实际,有这幻想的功夫不如努力读书。
他翻了一页,果不其然,下一页说自己目前手头有些拮据,请爹娘寄一些银两给他。
裴枕:“......”
呵,卑劣的凡人。
他就知道。
第18章第十八章“怎么了,哥哥。
”……
裴枕把这一封信放在旁边,拿起下一封,这一封也内容也差不太多,无外乎洋洋洒洒的情真意切之后图穷匕见让他爹娘给钱,上面落款的时间是一个月前。
不知道他爹娘给他寄了多少钱,但巡检说,汪宽家里开了个铁匠铺,家里比起柳志要宽裕许多。
他把手上那张信纸放下。
现场的巡检和县尉已经搜查过一遍,若是他们察觉有不对的地方,肯定会顺着查下去,这沓书信,想来也是没什么问题的。
汪宽的尸体停在县衙的殓尸房,房间看了一圈没发现什么新线索,于是一行人打算返回。
县尉还在和知县讨论如何引凶手入翁,一扭头发现知县带过来的那两个人只剩了一个半大的孩子站在那里。
“裴公子人呢?”县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沈迟莫名其妙地回过头:“我记得他在我旁边......”
这时裴枕出来了,他从划分了外室和内室的屏风后负手走出,气定神闲道:“久等。
”
于是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回了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