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放空一会儿,突然有人敲他的车窗。
那人个子不高,撑一把黑伞,站在外头。
罗聿按下了车窗,阮争正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雨好大啊,我可以进来避雨吗?”
罗聿看着他,隔了几秒,才说:“进来吧。
”
阮争绕过车头,收了伞,打开门坐进来。
他穿着衬衫西裤,裤腿已经湿了。
罗聿瞥了一眼阮争贴腿上的裤子,问他:“等多久了?”
阮争不在意地把裤子脱了,露出雪白细长的腿,他的衬衫也是半湿,整个人泛着凉意。
“没有等,”阮争说,“从大堂走到你这里而已。
”
罗聿摸了摸他的腿,也是冰凉的,便打开了空调。
“罗先生来干什么?”阮争盘起腿,靠过去握住了罗聿的手,偏着头问他,雨打过的阮争更显得唇红齿白,像画里头跑出来的人,叫罗聿移不开眼。
“我听说有个人在这里等了我一夜,想来看看见岛凌晨夜景是什么样。
”罗聿也看着阮争,暂时放下了发现被骗时的滔天怒火,平和地与阮争聊天。
阮争干笑两声:“不怎么样。
阿棋嘴巴好大。
”
“你又在这里干什么?”罗聿突然想起自己左手戒指没摘,被阮争发现了必定很没面子,只好边问阮争,边偷偷把戒指在门上蹭了下来,顺势丢进门边的凹槽里。
“我在谈收购,”阮争没注意到罗聿的动作,“住在这里。
正好看到你的车,就过来看看。
”
罗聿这台车很显眼,全平市只有一台,阮争一眼就认出来了。
沉默几秒,阮争又说:“顶楼才有夜景,这里只有绿植。
”
“是吗”罗聿不置可否。
“你不是看过吗?”阮争说,“上次带我来的时候。
”
罗聿心里一紧,还没开口,阮争突然推着椅背坐到他身上来了,白皙的身体紧贴着罗聿,他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