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所以,你要告诉我,当年你封印藏云老祖,不惜堕入魔宗,只是为了陆冕。
”
我愣住,我当时……我当时确实是为了陆冕,但……我只是不想欠他,我……我对陆冕……我……
萧轲轻笑摇头,眼睛看向不远处:“陆冕,你都听到了,难道还不出来。
”
我如坠冰窟,众目睽睽说出当年之事已是逼不得已,怎么可能陆冕也在。
顾衍身后青门山弟子缓缓分开一条道路,一人一袭白衣,头上戴着纯白幂篱,遮住面容,缓缓从人群后走上前。
我望着那人,看着他白衣缥缈如云,看着他慢慢走近。
就算我在苦拙山夜夜同自己说一千遍一万遍,再不会想起那两人,要将他们永远忘了,就越是念念不忘,刻骨铭心。
就算我再不想承认,再不想对面,许多记忆仍如潮水,快要将人淹没窒息。
我如鲠在喉,发不出一点声音。
我能感觉他在看我,隔着白色幂篱,似一层淡淡薄烟,只看得见朦胧眉眼。
好像时间都要停滞,呼吸都快忘记。
萧轲静静看着我,终于慢慢抽出手,又微微低下头,长眸淡淡看我一眼:“我能容忍你以前,却不能容忍你现在。
以后走投无路,也不要再见我。
”
我看着萧轲慢慢转身,那回眸一眼看得我心如刀绞,我再怎样也不能伤他,不该伤他。
我追上前又扯住他衣袖,小声哀求:“表哥……我错了……我不去霜凌境,也什么都不管了……你别走……”
“你做得到吗?”萧轲微微一笑,低头看我,眼中却并无笑意。
我感觉泪水留下,却在他陌生眼神里回不过神。
萧轲仍是微笑,缓缓擦去我眼角泪水,声音冷得好似此时落下的薄雪。
“每次你小时候骗我的时候,也最喜欢这样楚楚可怜,泪眼哀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