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个不可理喻的母亲!你当真一点都不为我和弟弟考虑吗?你有没有想过,今日你一旦就这么离去,我和安明在这府里的处境将会变得何等尴尬。
你身为母亲,却丝毫不为子女的未来着想,一门心思只考虑自己,这般自私自利,实在是让人心寒!”
顾安影的声音越说越大,情绪也愈发激动,仿佛要将这些年来积压在心底的不满,一股脑儿全部宣泄出来。
洛知槿静静地注视着顾安影,瞧她说得头头是道的模样,若不是念及她是原身骆氏的女儿,回想起原身离世前,对这几个孩子还满是牵挂、念念不忘的神情,洛知槿当真想即刻转身离去,实在不愿在她身上浪费哪怕一秒钟的时间。
如今,洛知槿之所以还愿意站在这里,与顾安影你来我往地争论,无非是想为含冤而逝的原身出一口恶气,打抱几分不平罢了。
念及此处,洛知槿樱唇轻启。
只是,从她口中吐出的话语,直直刺向顾安影的要害,瞬间便将顾安影气得脸色涨得通红。
“你不是常挂在嘴边,说你祖母和父亲对你们疼爱有加、关怀备至吗?既然如此,他们又怎么会眼睁睁看着你们陷入尴尬艰难的处境呢?你这话,可实在难以让我这个当母亲的苟同。
”洛知槿微微眯起双眼,目光如炬,“莫不是,你心底深处,其实对自己的祖母和父亲心存不满,颇有怨言?”
“胡说八道!”顾安影瞬间暴跳如雷。
“明明是你犯下的过错,害得侯府上下和我们子女都遭受牵连、饱受迁怒,这与祖母和父亲又有什么干系?”
顾安影一边激烈地驳斥着洛知槿,一边眼神慌乱地频频瞟向正厅里那一抹若隐若现的衣角。
她的眼神充满了惶恐与不安,似乎生怕藏在里面的人误会了什么。
这般慌乱之下,顾安影猛地提高音量,对着洛知槿怒声呵斥道:“若不是你在陛下跟前胡言乱语、肆意妄为,侯府何至于陷入如今这般被动、狼狈的境地?父亲又怎会遭受牵连,备受责难?安明又怎么会平白无故地背上一个‘不敬’的恶名?那可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亲弟弟啊!女儿实在是想不明白,您身为母亲,为何要对自己的亲生儿女如此心狠手辣!”
洛知槿冷眼旁观,瞧着顾安影一边口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