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露出一丝为难。
宁远侯看出她舍不得这绣品,声音越发坚定道:“主子莫要推辞,这是她应该做的,让她给您绣衣服,权当是赔罪了吗,不然,属下心里也会不安的,主子,只求你看在让我心中安定的份上,就答应这份赔罪吧。
”
“这……”
柳儿面露难色,思索了片刻,才勉为其难道:
“如此,那就麻烦杜姨娘了,就是不知道杜姨娘愿不愿意了。
”
宁远侯甚至没看杜姨娘一眼,直接代为作答道:
“能给主子制作绣品,那是她前辈修来的福分,哪有不愿一说!”
他说这话的时候,压根没看见杜姨娘整个人如遭雷击,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
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不让它落下。
柳儿看得清楚,却故意装作没看见,甚至还问道:“这杜姨娘还真多才多艺,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本事?”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好奇,仿佛就是随意一问。
杜姨娘身体不由一阵颤抖,只觉得更大恶意将要袭来。
宁远侯丝毫没有察觉到杜姨娘的行为,或者说,就算看见了,他也不以为意,不过是觉得杜姨娘不知好歹罢了。
他独自皱眉想了一下,才恭敬道:“她还会侍弄花草,以前侯府的院子花草都是她打理的。
”
说到这,宁远侯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回忆,仿佛在想起杜姨娘曾经的种种优点。
柳儿闻言,唇角微微一勾,看着杜姨娘的眼神如同盯上了猎物一般。
抬起头,却故作赞赏:“杜姨娘当真是个人才,难怪能得你看重,就是正好我的院子缺了这么个人,不知道可不可以借用杜姨娘一段时日。
”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