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景“哦”了一声,没想她还能这么想,“学生会里头说服人可不太容易呢,你晓得的,官腔太重,架子太足。
”
“那我就努力说呀,”她笑眯眯的,觉得有了干劲,但也想说明一点儿,“我不是对马女士有成见,我是想着不能叫活动出现任何风险,任何影响到你二叔的风险。
”
陈景满不在乎,“随便你的,反正同我无关。
”稍微沉默一下,他又接着开口,“你最近就没听到什么闲言闲语吗?”
“听到呀,”张玫玫很实诚地说道,“什么话都有,连我进学生会的闲话都有呀。
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我确实同大家不一样呀,别人没有你二叔这样的丈夫,我有呀……”
陈景哑然,又失笑出声,“得,我就不该提这个话题。
”
张玫玫朝他吐吐舌头,“我得早点回去学校,把事情定下来。
”
陈景到不看好这个事,“嗯。
”但也没说泼冷水的话。
两个人吃过早饭,张玫玫就出了老宅,他早上没课,还躺在自家客厅,大有不肯离开一步的架式――叫关在卧室里的两个大男人恨不得将他揪起来,还得绷着,还得为着女孩儿着想,她脸皮薄,薄得很呢。
终于,人走了,从客厅移走了。
随时观察着情况的高诚朝陈大发出“指示”,可算是能出去了。
开了门,一个两个的都瞧着正儿八经的模样,从卧室里走出来。
“爸,高叔,你们?”
突然的一个声音,将两个男人炸得不轻,心想着这事儿可不妙,都看向出声的方向,见着陈景手上捧着个零食,瞧样子是上楼拿他的零食去了――而他们以为他走了,就大大方方地走出来,一下子就露馅了。
人还是从他二叔的房间里出来,他也不蠢,一下子就猜到了什么,脸色就有点儿不好,“你们这样子不好吧,她是我二叔的妻子,是扯了证的那种。
”
被看见了,那就大大方方地承认,一点儿犹豫都没有,高诚那表情都是“你小孩子家家的不懂大人的事”,叫他都无语,“爸,你不是吧,那我二叔!”
陈大走在后边,也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架式,非但不觉得自个儿做错了,反而还是一副“儿子你大了得理解人”的模样,“你别同玫玫说,她要晓得了你晓得这个事,恐怕都不见我们。
”
陈景觉得特头疼,“那二叔呢,二叔呢?就默认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