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伴郎在那里你一杯我一杯的,手上连忙把红色包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给她,嘴上还跟着吐槽道,“他们做什么呢,怎么拼成这样子?”
张玫玫自个的事儿肯定不敢声张,心里头到是觉得有几分委屈,生怕他们闹出事来――真闹出来,她可就是社死了,手指在手机上动得快,立即就给二叔发了消息,“二叔,我爸怕他们喝醉了,你拦着些呀?”
陈二坐在那里,就冷眼看着他们两个拼酒,要不是看了张玫玫发过来的消息,他就由着这两个跟没喝过酒一样的在那里拼酒――他回头看向新娘桌,就瞧着他个小姑娘穿着婚纱坐在一群小姑娘中间,一张脸蛋儿嫣红嫣红的,许是还喝过酒?
小姑娘今儿个真不能称小姑娘,穿着婚纱呢,将她衬得格外可人疼,她还作着手势,两手贴在一起的又分开――动作还做了好两次,他笑着微点头,她两手捧着她自个儿的脸,朝他朝笑得眉儿弯弯。
陈二的动作,立时就叫两伴郎注意到了,顿时这嘴里的酒就同醋似的酸,两个人对视一眼,那点儿绷着的心思也跟着散了――
人家那叫什么正经夫妻,他们呢,见不得光的,两个人再怎么斗气,人家正主儿就在边上呢,搞得他们两个同小丑似,又齐齐回头看向新娘桌,见小姑娘笑弯了眉眼儿。
却叫他们酸,酸得很,肚子里的酒都成了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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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男人的酸,真是酸,酸得都不想当这个伴郎。
恨不得脱下身上的行头,大闹这婚宴。
也就是想想,到底不是没有定力的小年轻,还得面上带着笑,陪着新郎官。
眼睛刚看着那姑娘对着新郎官笑得甜蜜蜜,一对上他们的视线就跟着屁股着火似地避开视线。
更酸哟,酸得叫人真想吐。
齐齐地敬新郎酒,一整杯儿的,没这个敬法,非得这么敬,你一杯我一杯的,嘴上说着替新郎官高兴,酒到是一杯接一杯的敬,都叫这宴上的人看得头晕,闹不明白这个事儿。
把新娘也看得急,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真想一跺脚,把他们给挡了――
她悄悄地看向亲妈李姐,见李姐也不知道同人在说些什么,好似母女之间有心灵感应似的,一下子就偏过视线来了,一下子就对上了,她赶紧将下巴朝新郎那桌抬了抬,巴巴地瞧着李姐。
李姐真装瞧不见的,还装得挺像,可同女儿对上眼后,她又只能硬着头皮看过去,瞧着两伴郎对着女婿敬酒,看上去还没完没了的架式――叫她都心焦,那女婿当然就认一人的,就只有一个人,但她心里头清楚呀,女儿同两个伴郎不清白,更叫她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