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鹭白摇了摇头,“走吧。
”
病房。
陆清宴见到江鹤珏第一眼就闭上了眼睛,眉心紧拧,心烦又厌恶,出于礼貌跟江鹭白问候了一声。
他问:“舟舟如何了?”
家中佣人虽然不敢违抗陆上将的话,但陆清宴离开时私下交代过,让人好好照顾。
之前陆清宴倒是试图将许舟送走,先送出去避避风头,但全都被陆父拦截,许舟的脚踝上还又被上了电子镣铐……可自爆的那种。
江鹤珏淡声道:“舟舟马上就要跟我联姻了。
”
陆清宴额角青筋暴起,嗓音嘶哑,“滚。
”
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太怪了,江鹭白看着这一幕,有些莫名,却也隐隐闻到了一股火药味儿。
江鹤珏被吼了也不在意,反而抽了个板凳,坐到了陆清宴床边,笑道:“我父亲正在楼底下跟陆上将商量我和他的婚事。
”
两人脸上都还有对方留下来的伤,江鹤珏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清浅的眸中含着碍眼的笑意,“我和舟舟的婚礼,你作为兄长,会来参加吗?”
“我不是腿断了,”
陆清宴偏头看向他,幽邃深暗的鸦青色眼眸中宛如黑洞,额前碎发散乱,男人嗓音沙哑阴寒,“你也想住院吗?”
他扯了扯唇角,眼底的嘲弄几乎要溢了出来,“正好,瞧瞧你的脑子。
”
江鹤珏毫不在意,冷艳俊逸的面容带着还带着伤,但这些细小的伤口却不损他的俊美,反而添几分惑人的危险,像是争斗后显摆自己战利品的野兽。
“算了,你是舟舟的哥哥,我们以后就都是一家人了。
”
江鹤珏的语气太过笃定,神情又那般的得意和泰然自若,好似一切都已在他掌握之中。
江鹭白轻声提醒,“鹤珏,不礼貌。
”
他对陆清宴歉然地笑了笑,仔细观察着陆清宴的反应,淡声道:“他就是高兴傻了,还请陆少将不要见怪。
”
大脑好似猛然受到了重击,耳朵嗡鸣,血流加速,氧气被剥夺,陆清宴呼吸有些困难,眼眶通红。
江鹭白没有否认江鹤珏的话。
喉咙噎得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