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宴率先服软,对管家吩咐,“拿家法来……把他送回房间。
”
“丢阁楼去。
”陆父打断,眼神犀利摄人。
陆清宴冷冷抬眸,眼底寒意翻涌,却又被这些年的道德与教养悉数压下。
男人嗓音嘶哑,一字一顿地命令道:“送他回去。
”
陆父对上那双摄人幽暗的眼眸,有片刻的怔愣,随即为自己这心悸的瞬间而暴怒出声!!
“老子还没死!这个家还没轮到他做主!”
管家胆战心惊,满脸是汗。
许舟主动晃晃悠悠地站起了身,颤抖着说出了自己这辈子都不敢对陆父说的话。
“是我勾引的陆清宴,”
他死死咬着唇瓣,像是在阻拦自己此刻的冲动,但身体和大脑又好似完全不受控制般。
不过如此,他们不过是各取所需的关系,但一切都好似在时间的碾磨中,悄然变质。
洇血的唇瓣颤抖,许舟哑声低低道:“不要罚哥哥。
”
*
许舟好像猜到自己母亲的结局。
当初许纭带着他敲响陆家大门之后,大概率是死了,而不是拿着钱心满意足地离开。
陆父这种偏执的人怎么可能允许他人生的污点逍遥快活?
许舟作为孙辈,哪怕不得陆父承认,但也在陆家的老爷子和老夫人的劝说下留了下来,但许纭就没有那么好运了。
如果是他从前知道许纭的死讯,许舟或许会产生一丝快意,但现在,许舟心中只余下冰冷的恐惧!
他被关了起来。
许舟第一次知道这个光鲜亮丽的家有这么阴暗潮湿的房间,每一次喘息,肺腑都好似涌入了无数难闻的灰尘,令人浑身不适。
他彻底跟外界断绝了联系,接下来的几天,只有人将每日简单餐食送到门口,随后关门离开。
许舟有片刻的绝望以及后悔,后悔为什么没有跟宋明霁走,又为什么主动站出来。
理智告诉他他什么都做不了,但情绪却控制了大脑。
寂静封闭的环境令大脑中的混沌极速发酵,膨胀。
这种感觉,非常糟糕。
……
“不会是喜欢……”
“……”
从前他能轻易地将“喜欢”,“爱”说出口,就像是换取利益时的讨巧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