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宴望着少年泛红的眼眶,声音都柔了几分,“要止疼药吗?”
许舟又轻轻摇了摇头,小声请求,“哥哥的手是暖的,哥哥摸摸。
”
许舟不喜欢恒温贴粘黏的触感,比起这些,他更喜欢温热干燥的肉体。
陆清宴心头一软,没有想象中的怨怪,松了口气。
他起身坐到了病床上,许舟自觉软着身子靠过去,慢吞吞在男人怀中调整出了一个舒服的姿势。
男人的体温很高,干燥掌心抚摸小腹时颇为舒服。
他垂眸盯着少年苍白郁丽的小脸,许久,陆清宴轻声开口,“为什么不……”告诉我。
陆清宴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他突然想起来,他们做之前许舟的确说了自己不舒服,不过自己没当一回事儿。
许舟知道他未尽之言是什么,少年颤颤着深吸了一口气,哑声低低开口,“没关系的。
”
他偏头,柔软的脸颊在男人怀中眷恋地蹭了蹭,开口声音柔哑软糯,“哥哥是我唯一的家人,舟舟一直爱你。
”
说完,许舟感受到男人握着自己肩头的手一颤。
少年舔了舔唇瓣,在男人看不见的地方眯着眼眸极轻地笑了笑。
因为“爱”,一次又一次心软,所谓的底线一降再降,为心爱退步。
陆清宴垂首,在少年柔软乌黑的发顶上吻了吻,再一次选择忽略父亲发来的通讯申请。
他一辈子都循规蹈矩,被家族教育着成为人中龙凤,成为天之骄子,极重孝道,对于武断又自负的父亲也是相当恭顺。
他鲜少做出逾矩之事,几次都是为了许舟。
无视父亲的告诫,飞往垃圾星;爱上自己的亲弟弟;扭曲感情的滋生,乱伦……桩桩件件。
许舟在熟悉的人温度逾气息重,很快又沉沉睡了过去。
陆清宴盯着少年白皙干净的小脸,突然想到了二人第一次相遇。
他那时第一次从父亲身边的手下口中知晓,他曾经有一段露水情缘,并且有了个孩子,就在垃圾星。
母亲心思敏感温柔,受不得刺激,陆清宴痛恨父亲的背叛,但他也知道那时当时的阴差阳错,为了自己的母亲,他选择处理那个女人和野种。
他坐着飞舰跃迁而至,随后开了个飞行器便独自前往垃圾星。
那里的环境比他想象的更糟糕,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垃圾场,一切都廉价脏污得令人发笑。
绝望,病痛,暴力似乎充斥着这片土地。
没几天,陆清宴在找到那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