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耳垂戴的那枚小树枝,她顺手?摸了摸它,心底如被激起一阵涟漪,分不清那是种什么感觉,总之被凿出了水旋儿。
YJ:【你?不能随意使?用那根小柴火,监视我的位置!!!】
原丛荆没有回?复,突然?不做声了。
她以为他是心虚了。
又三令五申地发?了条:【我讲真的,你?答应过我的,除非遇见?特殊情?况,否则你?不能使?用这个特权!】
过了几秒,那头才给了回?复。
却?只淡淡地回?复了一个字:【噢。
】
尹棘有被他这个噢字敷衍到,敏锐地觉察出,他似乎没有答应她的要求。
那个又狂又拽的噢字,只是代表,他收到了她的消息,代表了已读。
像皇帝批奏折的朕已阅。
好?可恶。
原丛荆还是这么狡猾。
“叮”的一声。
尹棘烦闷地掀开打火机盖,双唇咬住一根烟,但这次,在用拇指擦动磨砂轮时,却?迟迟未燃起火光。
她眨了眨眼,忽然?意识到,回?国后,她就不能再肆无忌惮地抽烟了。
原丛荆还不知道她学会抽烟的事?。
她也?不想让他知道。
罢了,在国外的最后几天,不见?面也?好?。
想到这里,她又去?擦动滑轮。
不知重复多少次,内胆蹿起烟花般的银星焰光,她不死心,又去?擦,一阵晚风吹来,火苗终于飘飘摇摇地冉起。
烟尾刚被火苗舔舐。
她睫毛颤了颤,敏锐地感知到,不远处的一道视线,似乎将她牢牢盯住,像黑洞吞噬,又像潮汐锁定?,总之是种强烈的引力,而她无法摆脱。
尹棘下意识绷紧身体。
那道又瘦又高的身影,正朝她逼近,脚步声也?越来越快。
“尹棘。
”他出声唤她。
原丛荆的语气夹杂着几分震惊,显然?不敢相信,她心跳又慌又乱,丧失了正常的频率,阖上打火机盖后,甚至不敢看他。
她低头,眼皮撩过燃烧烟草的热雾,心跳也?不自觉加速,因为那道熟悉的,极具侵略感的气息,正掠过她的发?顶,含混着薄荷的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