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员将饮品和蛋糕端了上来。
尹棘道完谢,咬起吸管,喝了口冰摩卡,这家店的摩卡加了些海盐,风味很独特,巧克力酱也没搅开?,丝丝缕缕地挂住玻璃杯壁。
她目光放空,指肚渐渐蔓上水雾,视线不自?觉地被?男人手边的巧克力蛋糕吸引。
剖面很独特,复合的蛋糕胚,既有原味,又有巧克力味,黄黑两色的小?方格纵横交错,像波普风的马赛克瓷砖,又像国际象棋的棋盘。
用刀切开?,能感觉到,蛋糕体很湿软,并非蓬松扎实的口感,但也不会甜腻糊嘴,最上面,铺了层光滑平整的巧克力酱,软软溶溶沿着刀刃流淌,像是将化未化的冰淇淋,散出可可脂的微苦香气?。
尹棘收回视线,佯装镇静。
她吸了一大口冰摩卡,醇香的液体划过喉咙,但心头和舌尖上,那种勾勾缠缠的,无声嚣动的瘾源,却急速膨胀,并未疏解半分,甚至在演变为,难以止息的痒。
原丛荆的蛋糕看起来好美味。
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样的食物,好想尝一口,但刚才已经撂下狠话,不能反悔,不能打脸,如果她提出再点一块,原丛荆肯定会笑话她。
尹棘暗暗握紧玻璃杯。
好可恶。
刚才不嘴硬好了,她现?在就?是后?悔,
??????
非常后?悔。
或许是,吃甜食真的能让人情绪变好,尹棘觉察出,原丛荆很开?心。
男人眼?角的弧度,略微上挑,不再那么疏冷薄情,唇边也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扯,但他?个性,还是别扭,偶尔又会绷紧唇线,不肯展露出太过愉悦的姿态。
这种模样,往往是在他?做完坏事后?。
或是刚冒完险,肾上腺素还未降下来。
但此时状态又不太一样。
他?的瞳孔没有淡淡的癫狂,而是如宝石般明?亮,喜悦发自?内心,让人不禁联想到摇尾巴的快乐小?狗。
尹棘格外?羡慕,又瞅了瞅那块蛋糕,看来是真的好吃,否则,原丛荆不能如此享受。
不知不觉,她已将摩卡喝光。
原丛荆眼?神慵懒,松松捏着餐叉,动作慢条斯理,仍在吃蛋糕,毛衣的高领几乎要?延伸至分明?的颌线,肩膀的线条结实又匀美,像头优雅进食的黑豹。
尹棘严重怀疑,原丛荆是故意的。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