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颤抖着手接过文件袋,指尖冰凉,仿佛失去了知觉。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打开文件袋,里面是一份厚厚的遗嘱,足足有十八页。
他一页一页地翻看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带着冰霜的温度,那些被公证员视为凭证的数字,是哥哥用商业帝国的疆土,企图为他圈出的伊甸园,也像是一把把锋利的刀,一下一下地凌迟着他的心脏。
唐安在一旁解释道:「虞总自从二十一岁遭遇车祸后,就立下这份遗嘱,每一年都会更新一次名下的财产,只有继承人一栏从未更改,一直都是您。
」
看着自己的名字出现在遗嘱上,那一瞬间,宁锦书觉得自己也成了虞砚之的遗物。
「哥哥······」宁锦书哽咽着,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他紧紧地攥着公证遗嘱,心脏像是被撕裂成碎片,痛得无法呼吸。
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一滴一滴地落在遗嘱上,晕染了上面的墨迹。
他将信纸紧紧地贴在胸口,仿佛这样就能感受到虞砚之的温度,仿佛这样就能留住对方最后的一丝痕迹。
唐安看着宁锦书痛苦的样子,心中也充满悲伤和惋惜。
他忍不住开口说道:「我大一就跟着虞总一起创业,虞总落得个这结局,我实在痛心。
他一向拿我当自己人,您和他的事,他也没瞒着我。
」
他顿了顿,语气中带着一丝愤懑和不解:「请恕我冒昧,虞总走了,您和任何人在一起我都能理解。
但我听说您和权司琛在一起,我知道后真是难以接受,毕竟权家插手了陈正的案子。
」
宁锦书一愣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你说得是什么案子?」
「就是陈正被双规的案子!」唐安叹了口气,解释道:「陈正七年前丧心病狂制造车祸,虞总和他妈妈差点当场死亡。
这些年虞总一直卧薪尝胆,收集他违法贪污的证据,千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