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怒气未消,指着倒在地上的虞砚之,厉声喝道:「老子他妈问你最后一遍,你到底说不说!」
他的唾沫星子喷了虞砚之一脸,语气充满了滔天的愤怒。
虞砚之捂着胸口,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再次跪得笔直。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抬起头,目光平静地得仰视陈正,一字一句地回道:「爸,对不起,我不能说。
」
「好!好!好!」陈正气得浑身发抖,连说了三个「好」字。
「虞砚之,你以为自己翅膀硬了,敢违抗我了?!别忘了,你只是我养的一条狗!」他指着虞砚之的鼻子,怒吼道:「来人,家法伺候!」
虞老爷子在世时,陈正对虞砚之的责罚总是小心翼翼,如同做贼一般生怕被老爷子发现。
每次责罚,他都会选择在书房里关紧门窗,确定万无一失后才敢动手。
他下手很重,事后还要百般威胁虞砚之,生怕后者去老爷子面前告状。
虞老爷子驾鹤西去之后,陈正如同挣脱了枷锁的野兽,责打虞砚之不再是秘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公开,更加肆无忌惮的责罚,他格外喜欢在大庭广众之下动刑。
虞砚之从小到大,身上的伤痕就没断过。
无数次午夜梦回惊醒,小小的他蜷缩在被窝里,一遍遍地问自己,他真的是陈正的亲生儿子吗?
他甚至偷偷地收集陈正和自己的头发,去做亲子鉴定,拿到结果的那一刻,他的心沉到了谷底。
白纸黑字冰冷无情地宣告着,他确实是陈正的亲生儿子。
这个结果并没有让他解脱,反而让他更加困惑,更加痛苦。
直到他长大,阅历渐丰,他才渐渐明白,陈正内心深处,有一个极度敏感,极度大男子主义的灵魂。
为了自己的前途,他选择入赘虞家,靠岳父发家,但这并不代表他甘心。
他将这份不甘,这份屈辱,深深地埋藏在心底,日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