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病号服,穿上一件暖白色的针织毛衣,柔软的羊绒贴合在他消瘦的肩膀上,使他整个人显出一丝与病态截然不同的温润气???质,显然精神好了不少,尽管那一抹依旧苍白的脸色无声地诉说着身体尚未完全康复的事实。
他静静地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窗外摇曳的树枝上,思绪飘忽不定。
游晏将一个深蓝色的旅行袋拉好拉链,里面装满了宁锦书的个人物品。
虞砚之这时推开房门,迈着利落却不显匆忙的脚步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叠整齐的文件,那是为宁锦书刚刚办好的出院手续,纸张边缘在阳光下微微透亮,仿佛昭示着新的开始。
他走到宁锦书身边,轻声说道:「小书,出院手续都办好了,我们走吧。
」
紧接着,病房门口再一次被人推开,权司琛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手里提着一个保温桶,里面装着熬了一晚上补气益血的乌鸡汤,显然是特意为宁锦书准备的。
他目光一转落在宁锦书身上,见他已经换了便装,显然做好了出院的准备,脸上的表情从一丝错愕缓缓转为复杂与惊讶交织的神色,眉间微锁,脱口而出道:「不多住几天?这就出院了?」
虞砚之目光沉静,用一种不容商量却又温和有礼的语气说道:「小书不想待在医院,他高兴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
权司琛闻言,手中的保温桶被攥得更紧了些,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他抿了抿唇,端着一份认真的态度,声音低沉而带着几分真诚歉意地说道:「宁锦书,我昨天失言了。
让我送你回去,权当赔罪吧。
」
他的话语像是一根试探的羽毛,轻轻落于病房的安静氛围中,而后四下荡漾开来,携裹着些不动声色的期待。
还没等宁锦书开口,虞砚之侧目瞥了他一眼,面色如常地回应,语气虽温文却不失锋利:「承蒙好意,但小书肯定是要和我回家的。
」
游晏一手紧紧攥着宁锦书的旅行袋,骨节分明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目光殷切地注视着宁锦书,仿佛一只等待主人投喂的忠犬。
他时不时地偷偷瞄一眼虞砚之和权司琛,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