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锦书的身体僵硬地如同木偶，他麻木地任由宁世玉抱着，感受着弟弟身上传来的温热，却感觉不到一丝温暖。
他的心，早已如同一潭死水，波澜不惊。
他无力地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
绝望、痛苦、愤怒、悲伤······各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他几乎崩溃。
「宁世玉，你疯了······」宁锦书的声音嘶哑无力，像是垂死之人的呜咽。
宁世玉轻笑一声，笑声中充满了嘲讽和自嘲：「是啊，小玉疯了，当哥哥不再疼惜我，不断企图推开我的时候，我就疯了！」
他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盯着宁锦书，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双手撑在宁锦书的两侧，将对方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
灯光下的宁世玉神情阴郁，像笼罩在暴风雨前的暗云中，他的偏执和疯狂与年少的稚气交织着，呈现出一种危险的美感。
他缓缓伸手，指尖微凉地触碰到宁锦书的脸颊，慢慢划过对方的轮廓，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虔诚地对待一件无价的艺术品，可那目光中的炽烈让人不寒而栗，透出一种令人心悸的压迫感。
宁世玉声音带着低哑的沙哑，却仿佛镶嵌着温柔的毒针直刺人心，语气坚定得不容置疑：「哥哥，我会让你爱上我的，我会让你忘记虞砚之。
」
宁锦书瞪着他，眼底透着一丝压抑的怒火。
他紧咬住牙关，强压着汹涌而出的情绪，薄唇紧闭，脸上的屈辱与愤怒却无处躲藏。
他尝试推开身前这个趴伏着的阴影，奈何体力不支，反被宁世玉一把按住肩膀比想象中更加用力，力道甚至带着暴戾的狠意。
宁锦书绝望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滑落，滴落在宁世玉的手背上，滚烫的泪水仿佛在灼烧着他的肌肤。
宁世玉似乎看出了哥哥的屈服，缓缓站起身，动作轻慢得仿佛故意折磨对方。
他微微低头，黑发垂落下来，遮住了额前的眉眼，那双明明应该清澈的眸子却掠过一抹危险的亮光。
他抬起手，指尖触碰到衬衫的第一颗纽扣，轻轻一拨，纽扣滑落的声音在这静谧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他的动作很慢，衬衫的纽扣一颗颗解开，胸前白皙的肌肤一点点显露出来，像沉眠于水底的珍珠在微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