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刺在权司琛的周身,他的耳膜像是落入了嗡嗡作响的密闭嗡鸣中,思绪如散落的砂砾无法聚拢,头也像被层层重锤反复撞击,凌乱又无法厘清。
他站在人群漩涡的中心,身心疲劳,孤立无援。
宁远山凶神恶煞地一字一句吼出:「小书自杀,这是我们宁家的家务事,哪怕权家权势滔天,就算权老爷子亲临此地,也轮不到你们指手画脚!谁敢解剖我儿子的遗体,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句句滚烫似火,拍击在所有人的耳畔,震得在场之人心头俱颤。
暴烈的态度如罡风扫过,他那双狰狞而充血的眼睛,像两枚钉子那般死死锁住权司琛,如同要将他活剐。
权司琛的脸色迅速褪去血色,如潮水退却般变得煞白。
他的嘴唇微微张开,却发不出一丝声音,整个人仿佛被困在冰冻的时空里。
即便他明白宁锦书之死已无法推翻,但窒息的痛苦依然灼烧着他,让他忍不住想追寻心爱之人临死前的每一个细节。
冰冷的疑问和炙热的不甘在他心里交锋,如烈焰翻腾,而罪责又如寒霜覆盖。
他只是想知道宁锦书临死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最后查清前因后果的机会近在眼前。
在宁远山这一番咆哮的盖棺定论后,所有的希望化为碎片。
他不甘将这段意难平的往事画上句点,却终究被现实压得不得不退步。
他感到如陷泥沼,越挣扎越痛苦。
权司琛紧攥的拳头抓不住任何答案,宛若提线断裂的玩偶缓缓松开指尖,徒留内心的痛苦煎熬着他。
他的头愈发低垂了几分,沉重如山的疲惫和自责压在肩上,整个人被绝望吞噬得悄然无声。
68宁锦书的葬礼,三个攻无声的碎了
肃穆的火葬场被悲伤的气息完全笼罩,四周寂静得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有低声的抽泣和深沉的叹息在这片压抑的空间里回荡,令人窒息的氛围如同无影的铁链,紧锁着每个人的心。
宁远山大病初愈,瘦削的身影依靠在椅背上,苍白的脸色映衬着他身体的虚弱,宁世玉寸步不离地陪着他。
作为宁锦书的表哥,虞砚之强忍巨大的悲痛,主动承担起料理后事的责任。
他一向长袖善舞,此刻的神情却显得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