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捶打着胸口,一下又一下,仿佛要将胸腔里的痛苦全部发泄出来。
宁世玉站在宁远山身后一步远的地方,垂着头肩膀微微耸动,似乎也在极力压抑着内心的悲痛。
他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下颌绷得紧紧的,仿佛在努力控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时不时地抬起手,推一推鼻梁上滑落的黑框眼镜,看到周围众人的目光,因父亲悲痛欲绝的哭嚎被吸引过来。
他不由自主地眨了眨眼睛,挤出几滴眼泪来,他抬手用指腹拭去眼角的泪水,弯下腰,伸出颤抖的双手,想要搀扶起跪在地上的父亲,声音哽咽着说道:「爸,您大病初愈,保重身体啊!哥在天有灵,也不希望看您如此伤心。
」
宁远山对儿子的劝慰充耳不闻,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知觉,只是机械地重复着宁锦书的乳名,一遍又一遍,一声又一声,如同困兽般绝望地嘶吼着。
他紧紧地抓着水库边的泥土,尖锐的石子嵌入了他的掌心,鲜血顺着指缝缓缓流淌,染红了泥土,但他却丝毫没有察觉到疼痛。
他依旧跪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水面。
宁世玉见父亲没有反应,又哽咽着劝道:「爸,地上凉,您先起来吧。
」
他再次伸手去拉父亲的胳膊,试图将他从冰冷的地面上扶起来。
然而,宁远山却猛地甩开了他的手,仿佛根本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依旧跪在地上,目光空洞地望着水面,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宁锦书的乳名:「小书啊,我的小书······」
65宁锦书死了,最大的受益人就是你!老子会把你查个底朝天!
权司琛鹰隼般锐利的视线锁定在宁世玉身上,猛地一把拽住他的胳膊,将他扯到一旁,力道之大几乎要将宁世玉的骨头捏碎。
他周身散发冰冷的寒意,仿佛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
宁世玉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扶了扶快要掉落的黑框眼镜,镜片后的双眼闪过一丝慌乱。
权司琛目光如炬,语气森冷如冰:「宁世玉,不要绕弯子,宁锦书在宁家到底发生了什么?!」
宁世玉被权司琛的气势震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