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他瞪大了双眼,眼球上布满了血丝,眼底深处翻涌着难以言喻的痛苦和震惊。
他踉跄着后退几步,扶着一棵大树才没有摔倒,脸上仿佛一瞬间失去所有生气。
夜幕低垂,浓稠的夜色如同泼墨般倾泻而下,将清河水库笼罩在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之中。
水库深处,幽暗的水面如同吞噬一切的深渊巨口,令人心生恐惧,仿佛连呼吸都被这无边的黑暗所吞噬。
几辆军绿色的吉普车,一路风驰电掣卷起漫天尘土,在水库边紧急刹车,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车门猛地被推开,权司琛迅速从后座上下来,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高大的身躯在凛冽的寒风中微微颤抖,显得格外孤寂落寞。
他深邃的眸子中,此刻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悲痛和焦灼,仿佛两团燃烧的火焰,却又被无边的绝望所浇灭。
他大步流星地走向水库边,目光锁定在负责打捞工作的救援人员身上,棱角分明的脸上写满凝重和焦虑。
打捞队队长正无奈地摇摇头,指着深不见底、漆黑一片的水库,对正在交涉的阿烈说道:「老板啊,这水又深又冷,天色又太暗,现在下水打捞太危险了,什么都看不见,很容易发生意外。
等明天天亮之后,我们再组织人手进行打捞。
」
阿烈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语无伦次地哀求道:「求求你们现在就下水吧,多少钱都可以!」
他几乎快要哭出来,声音嘶哑,充满了绝望和无助。
队长拍了拍阿烈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们家属的心情,但现在真的没办法,我们救援队的命也是命啊,为了大家的安全,只能等到明天天亮再进行打捞。
」
权司琛站在水库边,目光空洞地注视着那片黑暗的水面,寒风呼啸而过卷起他的衣角,但他却感觉不到一丝寒意,仿佛他的灵魂已经随着宁锦书一同沉入了水库深处,只剩下一个空洞的躯壳。
不多时,几辆黑色轿车疾驰而来,打破水库边的宁静。
虞砚之和游晏领着保镖前后脚赶到,他们的脸上写满了担忧和焦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