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将她揽入怀中,温暖的大手包裹住她冰凉的手指:“有朕在,便是天大的差错,也无人敢说半个?不字。
”
姜映晚靠在他胸前,闷闷道:“我好笨,连个?宴席都安排不好……”
“胡说。
”天子执起她的手,在她纤细的指尖落下一吻,“朕的晚晚聪慧过人,不过是初次操持,难免紧张。
”
明知他是在哄自己,姜映晚还?是忍不住眉眼弯弯,仰起小?脸娇声道:“那您可得护着我,不许旁人说我半句不是。
”
天子失笑,捏了捏她粉嫩的脸颊:“这是自然。
”
待到宴席将开,天子亲自牵着她的手往太和殿行去。
殿内早已济济一堂,前朝重臣、后宫嫔妃及皇嗣们?见帝妃驾到,纷纷起身?行礼。
天子摆手免礼,带着姜映晚径直走向?上首。
待二人落座,礼部尚书瞥见贵妃竟与天子并肩而坐,正欲进言,却被同僚一把拉住。
那位老臣冲他摇头,眼中满是劝诫之意。
这两个?月来,谁人不知贵妃夜夜专宠,大半时间都宿在含元殿。
而陛下更是日日下朝便往贵妃宫中跑,从未间断。
这般情意,明眼人都看得分明。
只?怕过不了多久,这位贵妃娘娘的位份就?要再进一步了。
礼部尚书想起立妃当日天子的决绝态度,终是叹了口气,默默退回席间。
与此同时,太子缓缓收回望向?御座的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曾几何时,他与晚晚一同站在父皇身?侧。
而今父皇身?边,却只?容得下晚晚一人。
父皇终究还?在防着他。
在一片恭贺新岁的祝词声中,宴席正式开始。
钟乐司的伶人们?鱼贯而入,丝竹声起,歌舞升平。
姜映晚对歌舞并没有太大兴致,上一回看歌舞还?是在行宫,映晗混进乐队演了出?《金鲤记》给她看,让她心中都有些阴影了。
“可是身?子不适?”天子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低声问道。
这些日子他明显感觉到晚晚总是心神不宁,即便他日日陪伴安抚,也未见多少好转。
想起那夜她从噩梦中惊醒时泪流满面的模样,天子暗自决定要找个?机会?好好问个?明白?。
姜映晚勉强扯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
为免他担心,她勉强撑起精神,夹起盘中刚呈上的清蒸鲈鱼。
鱼肉雪白?细嫩,还?冒着袅袅热气。
可这鱼肉还?未入口,光是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