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兰因语声平缓,眉眼深深的看着她:
“云娆,你真是个大气又明媚的女子,恐怕皇上这一点都赶不上你。
如此坦然直面,将如今的人生过得如此畅快舒适,也令我刮目相看。
”
江云娆放下酒杯:
“我心底有他,一直都有。
也哭过,崩溃过,失落过。
可日子就久了就会明白,我要将自己的日子好好过下去。
我的以后还会越来越好,我对自己有这个信心。
过去的人与事,放在心里就好。
”
鹤兰因不再询问她的伤心事,转了话锋道:
“你知不知道你弟弟是禹王手底下的猛将,来日皇上撤藩令下至北境,要清算禹王之时,你弟弟逃不掉。
”
江云娆乌眸沉了沉:
“云舟这件事,我已经跟他说过很多次了。
但是他一直在军营里,一出去就是八九个月,等他下次回来,我得好好想个法子了。
跟着禹王,早晚都是死路一条。
”
鹤兰因笑着点了点头,眼神温柔的看了看她,却没再有其余的任何举动。
纵使心中已经波澜万千,可面上还是要隐忍克制,他不能再自私的,将江云娆给卷进来,令她陷入危险境界了。
“云娆,你且放宽心的去做吧,去过你自己想要的人生。
在北境有需要我的地方,莫要客气。
”
他说着,就站起了身,准备告别离去了。
江云娆也同时起身,一路送了鹤兰因离去:
“兰因,咱们还能遇见,就说明是有些缘分在的。
你在北境有什么事,我也愿意相帮,咱们还是朋友。
”
这两年,江云娆也听说了,鹤兰因来到北境深耕,颁布了不少利民的措施,
给老百姓解决了农田配比,减免赋税,修建学堂,还联合匈奴方面做了不少促进两国贸易的事情。
现在北部都护府鹤大人的名号,是一日比一日响亮了,渐渐已经住进了北境百姓的心里。
但禹王一直为难他,不惜栽赃他,但投递去帝京弹劾他的折子,裴琰一次都没批复过。
鹤兰因看着她欲言又止,还是问了一句:
“你要不要听听这两年皇上都在干什么,你若是好奇,我可以跟你说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