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兰入殿来询问道:
“皇上,奴婢来问问,几时将娘娘转移至禧云宫坐月,这毕竟是天元宫,帝王寝宫这么一直待着,不合规矩。
”
裴琰道:“就在天元宫坐月子,挪过去挪过来,不安全。
”
整个天元宫,已经被禁卫军重重围住,外面的消息,现在是一点都传不进来。
裴琰再也经历不起一场意外了,现在天元宫里住着的,都是他心尖之上的人。
江云娆说了几句话,又困意满满,盯着孩子几眼后,便又睡了过去。
李文年说,睡觉对人体是大补,让天元宫里的宫人尽量少打搅她。
裴琰将孩子抱着放在了那摇摇床上,吩咐道:
“皇贵妃的膳食让御膳房派专人伺候,给朕搬到天元宫来,要随叫随到;
再命太医院,派四位太医过来,轮值,也要随叫随到,每隔一个时辰给朕汇报一次皇贵妃与二皇子的情况。
”
裴昀毕竟是早产儿,裴琰更是大意不得。
太医告诉他,江云娆气血大败,必须静养起来,外界的一切事物最后都不要知道。
所谓多思伤神,而败气血,后而体弱,便是如此了。
江云娆因生孩子生得过于费力了些,又流了许多的血,生完孩子的前五日,她都在睡觉。
赵太后的事情虽然梗在她心里,但是她连问的力气都没有。
拓跋野站在摇摇床边看了看,亮晶晶的眸子转了转:
“我得写信回匈奴,让人送礼过来了。
送昀弟弟两座金矿吧,挖好了就给送来。
”
万茵茵守在江云娆床边,笑得开怀:
“要不说匈奴人豪爽,此番算是见识了。
昀儿才出生几日,就有两座金矿了,真好。
”
拓跋野歪着头转过来:“云懿娘娘你下次若生了公主,我还送金矿,四座。
”
江云娆连忙伸出手臂,拒绝道:“不了不了,这苦我是吃不了一点儿。
不过你可以将金矿送我,我不挑。
”
拓跋野轻哼一声,噘嘴道:“你有夫君的,就不用我送了。
”
江云娆与万茵茵一同笑了起来,这匈奴王储年纪不大,话还挺多,时常逗笑身边的大人。
江云娆半卧在龙床上,头上戴着宝蓝色的抹额,人还是有些疲累:
“茵茵,五日过去了,外边的事情你总得跟我说说吧?”
万茵茵心虚的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