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昭拉住他的手臂:“你到底是谁!”
小侍卫沉默的转身出了牢房,走到一个巷子口将侍卫的衣服给脱了去,又换了一身太监的衣服,出现在了后宫里,直奔寿康宫。
赵太后一直称病中,已经好几个月都没有出过宫门了。
她此刻精神还算不错,深紫色万寿纹对襟长衫,泛着雍容的光晕来,胸膛前挂着一串长长的菩提子,
又拿着金剪子开始修剪她的花花草草,一点生病的样子也没有,只是会时常让太医前来,说她重兵缠身罢了。
“江云舟,事情都办完了吗?办完了,你就可以回北境了。
”赵太后淡声道。
江云舟在外还是个小太监耸着肩,走入寿康宫后便挺直了腰背,他那双细长的眼睛漫不经心的掀了眼皮:
“我回来做什么,我相信赵太后心里应该很清楚。
答应禹王的事情我已经做完了,你让我做的事情我也办到了,禹王让我带的消息回来,也已经传递完了。
要如何将我姐姐安全无虞的送至北境,现在方法出来了吗?”
赵太后阴狠的眼神瞪了过来:“你算什么东西,竟敢这般跟哀家说话,禹王没教过你规矩是吗!”
江云舟靠在椅背上,修长双腿岔开,神情有些嚣张:
“我在北境替王爷练兵,训练军队,在深山里一待就是八九个月,王爷见了我都是以礼相待,当作座上宾的。
此次若不是鹤兰因秘密抵达北境之事过于震动,王爷也不会派我回来将重要消息给告诉太后。
我既然回来了,便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你们赵家想法子,送我姐姐离开。
”
鹤兰因抵达北境对于赵家来说算不得什么好事,禹王本是北境的藩王,军政一把抓的人物,
现在鹤兰因的出现,北境政务便都转移到了鹤兰因的手上,还将一颗钉子扎在了禹王的心脏处。
赵太后将金剪子扔在了花台上,这江云舟的确够嚣张的,
只是裴占在书信里时常提到过此人,江云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会委以重任。
还让赵太后好生哄着他,莫不可生了背叛之心。
如今流放的江家,除去一些不重要的人,如江归鸿以及一些曾任职朝廷官员的亲属,
已经全都秘密转移到了北境,暗地里有了自己的小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