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又不是朕。
”
江云娆眉心轻拧了一下:
“怎么就不是你了?是我知道你太爱我们的孩子了,所以我才不愿私自带走的,要不然我一定会一走了之。
”
福康公公在殿门前呛咳了几声,以多年主仆之间的默契提醒裴琰,别再刺激贵妃了,再刺激没准儿又得出事儿。
裴琰看了他一眼:“愣着做什么,去传午膳。
”
午膳传了过来,格外的营养丰富,江云娆却没有胃口,眉宇间泛着白雾蒙蒙的忧愁,眼睛里的血丝缠绕了整个眼白。
裴琰将青菜豆腐汤放在了她的面前:“吃。
”
江云娆不解的看着他:“我从来不吃这个的……”
裴琰明明记得她从渡口回来的那一日,在天元宫一起用膳时,她自己亲口说喜欢这青菜豆腐汤的。
他没多说,又将菜盘子命人给移开了,移到了自己面前。
江云娆看着他都那么瘦了又在吃这个没有营养的青菜豆腐汤,软声说道:“现在我又想吃了。
”
裴琰抬眸看了她一眼:“你以为朕还会像从前那样惯着你?”
她将头垂了下去,筷子也没动一下,没什么胃口:“……”
青菜豆腐汤又被裴琰伸手换到了她面前,只是放那汤盆的时候有些不客气,
噔的一声摆在她面前,豆腐汤也洒了一些出来,膳食都在表达着裴琰心底不曾消失的怒意。
“我给你扯一下白头发吧?”她讨好道。
“嫌弃朕老?”裴琰语气不善。
江云娆将筷子放了下去,身子侧了过去,没来由的就开始恶心起来,干呕了好一阵,面色刷的惨白下来。
芝兰赶紧拿着痰盂走了过来,拍着她的背,有些奇怪的道:
“娘娘自有孕至今,都不怎么恶心的呀,怎今日开始干呕了?”
江云娆用锦帕擦了擦嘴,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可能就是胃不舒服吧。
”
裴琰命人传了李文年过来。
李文年诊脉后解释道:“娘娘腹中皇嗣算是平稳,是伤了胃。
”
裴琰问:“好端端的,怎伤了胃?”
李文年:“《黄帝内经》上曾讲过,人体的胃,其实是主管情绪的脏腑。